尼瑪,這算是什麼事啊,完全不按規則出牌,不帶這麼玩的啊。
尚可一時腦子亂糟糟的,心裡又有些氣惱。
半小時後,喬梁開車帶著安哲離開涼北縣城,按照設定的考察路線,直奔戈壁深處。
“梁子,開心不?”安哲坐在後座道
。
“開心啊,太開心了。”喬梁邊開車邊喜滋滋點頭,“老大,我現在不但是你的秘書,還是你的司機。”
“你還是縣領導呢。”安哲道。
“我這個所謂的領導,在您跟前永遠是下屬,您永遠是我的老大。”喬梁道。
安哲嗬嗬笑了下:“小子,不帶這麼奉承人的。”
“老大,我說的是真心話呢。”
“難道我說的是假話?”
喬梁嘿嘿笑起來,一會不笑了,神色沉重而凝重:“老大,昨晚您出去散步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我可以陪著您的啊。”
喬梁的口氣裡帶著略微的責怪和深深的後怕。
“怎麼?知道了?”安哲平靜道。
喬梁點點頭:“嗯。”
“小何主任告訴你的?”
“是的,她現在和我關係不錯,我下去熟悉情況都是她陪同。”
“哦……”安哲點點頭,“昨晚尚可應該是看到我的,今天見了我,他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既然他不提,我當然也不會提。”
“為什麼不提?”喬梁問道。
“有些事自己心裡有數就行,為什麼一定要提出來呢?”安哲意味深長道。
喬梁琢磨著安哲這話。
安哲接著道:“我看昨晚和尚可在一起的那人,似乎不大著調。”
“不出意外,應該是鐵礦的老板。”喬梁道。
“嗯,鐵礦……”安哲點點頭,“梁子,這次我下去考察,不去鐵礦。”
“好的。”喬梁點點頭,接著道,“其實您就是想去也進不去,鐵礦外圍安保很嚴,除了尚可,沒有尚可的允許,外人誰也彆想進去。”
“哼——”安哲哼笑一聲,接著不說話了,轉頭看著車外。
此時尚可正在辦公室給劉昌興打電話:“舅舅,這個來幫扶的安哲做事真另類,他來涼北考察,不但不讓市裡的人陪,到了縣裡,連我和丁曉雲也不讓陪,單獨讓喬梁帶著下去了,而且沒有司機,讓喬梁開車……”
“哦……”劉昌興聽了不由感到意外,安哲做事確實另類,哪裡有這樣下去考察的?莫非安哲這考察目的不純?
想到廖穀鋒特意把喬梁安排到涼北,想到安哲在廖穀鋒主政江東時期的重要職務,想到目前西北省高層內部某些複雜而又微妙的態勢,劉昌興不由有些警覺起來,越想越覺得安哲這考察不對勁不對頭。
“小可,你密切關注安哲在涼北的一舉一動。”劉昌興道。
“舅舅,我無法關注啊,他和喬梁現在下去了,他有什麼舉動,他和喬梁說些什麼,誰都不知道。”尚可沮喪道。
劉昌興皺眉沉思片刻,接著道:“那好吧,小可,這事你不要多想了,安心乾好自己的工作便是。”
“好的,舅舅再見。”
劉昌興掛了電話,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著,他現在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從喬梁來西北掛職,自己和江東包括江州不由有了某種聯係,這聯係似乎有些飄忽不定,但在飄忽不定中,卻不時會冒出來攪動自己的心扉。
這讓劉昌興隱約有一種不安,這不安又讓他感到有些焦躁煩躁。
劉昌興覺得自己有必要認真梳理一下思路,他走到窗口打開窗戶,深深呼了口氣,然後又深深吸了一口煙,看著窗外湛藍的碧空,陷入了沉思……
其實安哲單獨讓喬梁陪同下去考察,並沒有什麼特彆深的用意,隻是劉昌興出於自己內心的強烈猜疑和敏感,不由想多了。
這就應了那句古話: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兩天後,安哲結束考察回到涼北縣城。
因為行程安排比較緊張,在這兩天的考察中,喬梁儘量安排安哲多看一些地方,雖然有些走馬觀花,但因為有喬梁詳細的具體介紹,安哲還是實地了解了很多情況,對涼北各方麵的情況有了更實際更直觀的了解和認識。
在這兩天的考察間隙,喬梁和安哲也聊了一些其他的話題,至於都聊了些什麼,除了喬梁和安哲,誰都不知道。關於喬梁的最新最全內容,搜索並關注維信攻眾浩“天一下一亦一客”,去掉四個字中間的“一。”
回到縣城的第二天上午,安哲和涼北有關領導和部分部門負責人舉行座談,按照計劃,座談進行一上午,下午安哲回西州。
誰也沒有想到,在座談會上,出現了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