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我在你上次請我吃飯的那家飯店,和誌龍縣長一起。”喬梁道。
“看來老弟和誌龍縣長關係不錯。”楊金山說道。
“嗯
,沒錯,我和誌龍縣長誌同道合,是一路人,所以我們能聊得來。”喬梁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晚上算是我給誌龍縣長送行吧。”
電話那頭,楊金山沉默了一下,旋即道:“老弟,等我一會,我也過去。”
喬梁掛掉電話,一旁的周誌龍好奇地問了一句:“老弟,誰啊?”
“是楊書記,他也要過來。”喬梁道。
“楊書記?”周誌龍愣了一下,“金山書記?”
“沒錯。”喬梁點點頭。
周誌龍一聽,登時驚訝不已,他剛剛聽到喬梁在電話裡喊對方楊哥來著,如此看來,喬梁和楊金山的關係似乎不普通。
“老弟,看來你和楊書記的關係不錯啊。”周誌龍打量著喬梁,心裡充滿疑惑,楊金山是市裡調下來的,他還真想不出喬梁怎麼和楊金山建立了非同尋常的關係,最主要的是楊金山之前在班子會議上多次支持過尚可,他的態度,似乎偏向尚可那邊,怎麼會和喬梁走到一起?
看出周誌龍的疑惑,喬梁道:“老兄,我和楊書記的關係,說起來也是充滿了戲劇性。”
喬梁說著,也不隱瞞,將自己如何同楊金山建立關係同周誌龍一一道來,周誌龍聽完,也忍不住感慨:“沒想到是這樣,還真像你說的,充滿了戲劇性……
老弟,這麼說來,我倒是放心了,以後有楊書記在暗中支持你,那你的工作也能順利一些。”
“哎,可惜了老兄你要調走了,不然咱們一起攜手合作,一定能讓涼北縣的百姓過上好日子。”喬梁無奈道。
“沒辦法,誰讓咱在市裡無依無靠的,人家要捏圓搓扁,咱都隻能認了,就像這次,但凡是我在市裡有一點硬靠,也不至於一點風聲都得不到,或許也不會被調走。”周誌龍苦笑。
喬梁聞言不由沉默,在體製裡,有沒有關係,有沒有背景,真的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兩人聊了一會,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鐘,有人敲門,喬梁猜到是楊金山到了,果然,推門而入的正是楊金山。
楊金山一邊進來一邊脫著外套,笑道:“到屋裡就暖和了,現在晚上真是越來越冷了。”
“楊書記。”周誌龍起身同楊金山打招呼,他和楊金山之前也就是點頭之交,私底下並沒有特殊的交情,所以這會該有的禮節也不能少。
“誌龍縣長。”楊金山同樣笑著招手回應。
“楊哥,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喬梁笑道。
“老弟,我看你是想先把我灌醉。”楊金山笑著點了點喬梁。
“楊哥,那可不敢,之前咱們喝酒,我可是看出來了,楊哥的酒量可不一般。”喬梁笑道。
三人說笑著,互相寒暄後,隨即各自落座。
楊金山吃了幾口熱菜後,主動端起酒,笑著起身:“誌龍縣長,這還是咱們共事以來,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吧?來,為了這個,咱們得先乾一杯。”
周誌龍聞言,連忙端起酒杯和楊金山碰了碰,笑道:“能和楊書記喝酒,是我的榮幸。”
“誌龍兄,咱們就彆說這些場麵話了,說實話,之前雖然和你接觸不多,但我還是很敬佩你的為人的,你在縣裡邊,是實打實的在為老百姓做事。”楊金山笑著擺手,言語間已經改變對周誌龍的稱呼,主動拉近雙方的距離。
周誌龍一聽也很識趣,笑道:“楊兄過獎了,我隻是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
“誌龍兄還是過謙了,其實吧,咱們班子裡這些乾部,誰是真正在做事,誰是在混日子,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誌龍兄是值得佩服的那一個。”楊金山發自內心道。
“唉,認真在做事的不一定有好下場,反倒是混日子的,卻是過得比誰都滋潤。”周誌龍歎了口氣。
周誌龍這話,讓喬梁和楊金山都深有體會,兩人對視了一眼,也都感到了深深的無奈,這就是現實的悲哀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