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站了起來,喬梁指了指對麵的椅子,道:“你先坐下再說,彆再動不動就跪,我要真不管,會坐在這裡聽你講這些嗎?”
聽到喬梁的話,男子一下激動起來,“領導,那您是答應了替我妹妹做主是嗎?”
喬梁沒直接回答,而是道:“你妹妹的這個英語老師是啥情況,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男子回答道。
“那就奇怪了,看你跟你妹妹的這個聊天記錄,她反複提到過幾次她的英語老師,但也沒具體說是啥事,我剛剛還以為她的英語老師是男的,現在你說她的英語老師是女的,那這事就讓人費解了。”喬梁說道,他剛剛看完男子給他看的聊天記錄,潛意識的還以為男子的妹妹是不是有可能受到其英語老師侵犯,所以想不開自殺,但眼下男子說其英語老師是女的,喬梁就感到疑惑了。
“這事我暫時也想不明白,但我認為一定我妹妹的死一定跟她的英語老師有關。”男子肯定道。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你有去找學校了解情況嗎,又或者去找警方反映?”喬梁看著男子。
“我都去找過了,學校不理會我,說我胡說八道,警局那邊我也去過了,他們也不相信我,說我妹妹跳樓的事都已經定性為自殺了,讓我不要沒事找事。”男子一臉絕望地說著,“最後我實在沒辦法,就去教育局,我就想著教育局管著學校,我去跟教育局的領導反映,說不定能給我妹妹的死討個說法,但那教育局的局長見了我兩次後也不再見我了,說我講的這些都是沒證據的事,他讓我真要覺得我妹妹的死有冤情,就要拿出證據,還讓我去找警方。”
喬梁專心聽著。
男子一臉苦澀,又道:“也就是在今天,我又去教育局的時候,在門口就被保安攔下來了,不讓我進,說是領導在教育局視察,不許我進去,後來我在大門外麵看到了您。”
男子說到這,看著喬梁:“當時我看到教育局的那位丁局長送您上車,我就想您是不是就是那位視察的縣領導,我記住了您的車牌,然後又跟保安打聽清楚了,所以才來縣大院這邊守著您的車子。”
喬梁聽完明白過來,難怪對方會在縣大院外攔自己的車子,原來對方已經守了大半天了。
想了想,喬梁問道:“縣裡的領導有好多個,你怎麼沒想過去找其他人呢?”
“我也不知道縣裡哪位領導會管這事,而且我想著縣裡的大領導都高高在上的,誰又會願意見我?更彆說管我妹妹的事了。”男子苦澀道,“我這幾天就一門心思的想著去教育局反映情況,其實那位丁局長還挺好的,至少他還見了我兩次,沒直接把我轟出去。”
喬梁聽著男子講述著,這時候沒再說什麼,一旁的何青青卻是道:“喬縣長,這事您要是不管的話,其他縣領導更不會管,他去找彆人也是白搭。”
何青青說著,看著男子:“你也是運氣好,找到喬縣長頭上,縣裡頭要是有哪位領導會管你這事,除了喬縣長一定沒彆人,喬縣長是個好官。”
“何主任,瞎說什麼。”喬梁沒好氣地看著何青青,他是聽出來了,何青青故意給他戴高帽子,架著他,非要讓他管這事不可。
“喬縣長,我是實話實說,在我眼裡,我覺得您就是縣裡最大的好官。”何青青俏皮地伸了伸舌頭,她說的都是心裡話。
“我看你是不安好心,你這話要讓其他縣領導聽了,豈不是都要敵視我?”喬梁指了指何青青,“還有,你把丁書記置於何地?”
“差點忘了,丁書記也是好官。”何青青趕忙又補充了一句。
喬梁白了何青青一眼,沒再理會對方,而是看向男子,道:“你妹妹這事,人家不管確實也有人家的理由,通過你自己的描述,你也認為你妹妹是自殺的,對吧?”
“我妹妹是自殺的沒錯,但她自殺一定是有原因的。”男子急了起來,“領導,您看看我妹妹跟我的這個聊天記錄,是有蹊蹺的,您說是不是?”
“看著是有點蹊蹺,但警方辦案講的是證據,既然警方認定你妹妹自殺是沒有爭議的事,那你還要人家做什麼?所以這事也不能全怪彆人,丁局長說的也沒錯,你覺得有疑點,你得拿出證據來,不然說的都是白說。”喬梁說道。
“領導,可是既然有疑點,那不都是警方調查的事嗎?警方難道就不該繼續查下去嗎?”男子激動地大聲道。
“哎,這事要較真的話,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要怪警方,人家有的是理由說他們沒做錯,至於學校,發生了這樣的事,學校巴不得趕緊把事兒了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豈會聽你瞎胡扯。”喬梁繼續說道。
“領導,我沒有瞎胡扯,我真的是……”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剛剛隻是就事論事的和你講。”喬梁揮手打斷男子的話,又道,“你妹妹的事,回頭我會去了解一下,能幫的我一定幫你,但你自個也要多想想辦法,比如說你覺得這事有疑點,那麼你應該看看能不能從你妹妹的遺物裡找找,看有沒有遺留下什麼被你忽略的證據,如果能找到相關的證據的話,那就再好辦不過了。”
“我妹妹留下的東西就是她的一些衣物和書本什麼的,好像也沒彆的什麼東西了。”男子搖了搖頭。
“你再去努力想想,看還有沒有彆的遺漏的,這事你要自個多想辦法,畢竟是你堅持認為你妹妹
的死有疑點,那就要儘量找出證據來,懂嗎?”喬梁認真地看著對方,“我把我的手機號留給你,有什麼情況,你可以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