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拿著書默默出神,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喬梁的思緒,拿起手機看了一下,見是蔡銘海打過來的,喬梁心頭一動,立刻接了起來。
“縣長,您休息了嗎?”電話那頭,蔡銘海問道。
“還沒有,我在宿舍。”喬梁目光一凜,猜到有什麼重要事情,主動問道,“老蔡,什麼事?”
“縣長,那我現在去您那邊一趟。”蔡銘海說道。
“行,你過來吧。”喬梁點點頭,起身披了件外套。
走到客廳,喬梁看了下時間,這會已經11點多了,蔡銘海這時候過來,恐怕事情不小。
約莫等了十幾分鐘,門外響起敲門聲,喬梁走去開門,一邊請蔡銘海進來一邊問道,“老蔡,這麼晚了,
你還在辦案?”
“薑輝又交代了一些重要情況,我不敢耽擱,想著先過來跟您彙報一下。”蔡銘海說道。
“什麼情況?”喬梁臉色嚴肅了起來。
“是關於縣府辦主任許嬋的一些違紀情況。”蔡銘海說道,說完悄悄觀察著喬梁的臉色,因為他摸不準喬梁和許嬋的關係,畢竟許嬋是府辦主任,相當於縣長的大管家,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無疑是喬梁信任的人。
但蔡銘海又了解到一個情況,許嬋是從委辦那邊調過來的,這讓蔡銘海對喬梁和許嬋的關係有點捉摸不定,因此,薑輝供述出關於許嬋的一些事情時,蔡銘海一點也不敢輕視,第一時間就想著趕來和喬梁彙報,如果許嬋真是喬梁的人,那他第一時間跟喬梁彙報,算是把問題的處理權交到喬梁手上,看喬梁要如何處理,要是喬梁想把這事壓下,蔡銘海也會照做,隻是他心裡無疑會對喬梁有些失望。
喬梁聽到跟許嬋有關,心頭一跳,問道,“薑輝都交代什麼了?”
“薑輝說他總共分三次,一共送了三十萬現金給許嬋,同時,薑輝說他還知道一件事,許嬋在市裡以遠低於正常的市場價格購買了黃青山開發的一個樓盤的房子。”蔡銘海說道。
聽到蔡銘海所說,喬梁一下子呆住,眼裡閃過一絲痛心,許嬋竟然也已經陷地這麼深。
心裡頭有些不願意相信,喬梁喃喃道,“老蔡,你覺得薑輝交代的都屬實嗎?”
“在許嬋這件事上,薑輝沒必要說謊,而且薑輝把每一次送錢的時間地點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蔡銘海說道。
蔡銘海這話無疑打斷了喬梁的最後一絲幻想,他希望許嬋沒有問題,但現實顯然不會以他的意誌為轉移。
“有沒有可能薑輝為了減刑,胡亂咬人?”喬梁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這……”蔡銘海苦笑了一下,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喬梁,薑輝要是為了減刑,那更不可能胡亂咬人,那隻會加重薑輝的罪行罷了。
喬梁似乎也知道自己問出這話有些不合邏輯,歎了口氣,“老蔡,讓你見笑了,說實話,許主任涉案,著實讓我有些始料未及。”
聽喬梁這麼說,蔡銘海猶豫了一下,道,“縣長,您要想保許主任的話,要不我把這事壓下?”
喬梁聞言一愣,他不知道蔡銘海這話是不是對他的試探,搖頭道,“老蔡,你覺得我是那種罔顧原則的人嗎?”
“縣長,您肯定不是那種人。”蔡銘海乾笑道。
“嗬嗬,老蔡,你剛才是不是在試探我?”喬梁看著蔡銘海。
“縣長,您彆誤會,我絕對沒有那個想法。”蔡銘海心裡一緊,搖頭否認,他剛才確實沒有試探喬梁的想法,隻不過喬梁真要想把這事壓下,他心裡確實會對喬梁產生一些失望。
喬梁沒再說什麼,陷入了沉思中,他此刻的心情委實有些複雜。後續,搜維幸弓鐘呺,由“楚駱完”拚音首字母加數字零零零七二四組成。在這之前,喬梁雖然知道許嬋和苗培龍的私人關係不清不白,但喬梁打心眼裡希望許嬋隻是為了攀附權力才這麼做,並沒有犯其他更嚴重的問題,但現在看來,許嬋早已在違法違紀的道路上走了很遠。
深深歎息了一聲,情感和原則的矛盾此時在喬梁內心深處碰撞著,他對許嬋雖然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但兩人畢竟有過一次露水情緣,喬梁心裡還是不希望許嬋有事,但現實的情況卻又讓喬梁不可能對許嬋的問題視而不見,如果他真的選擇把這事壓下,那又和自己一貫堅持的原則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