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龍平撇嘴道,“張舒強才剛栽不久,我可不想重蹈覆轍,上次的班子會議上我為了那洪華晟跟喬梁對著乾,估計他心裡正想找我麻煩呢,我還是多注意一下。”
陳城無語道,“汪書記,您多慮了,您跟張舒強的情況不一樣,張舒強是剛好在乾那事被撞了個正著,您這是正常的按摩,有啥問題?誰規定領導乾部就不能過來頭部按摩放鬆一下了?”
汪龍平笑嗬嗬道,“彆人想找你麻煩,沒問題也能變成有問題,張舒強好歹也是縣班子的領導成員,說完蛋就完蛋,直接就被踢到閒職上去了,我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成為喬梁立威的對象。”
汪龍平因為上次班子會議上的事而多了幾分小心,就在這時,陳城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陳城看了下號碼,一臉怒氣地接了起來。
“陳董,不好了,縣局的人好像是直奔您那個房間去的。”手下的人彙報道。
陳城一聽,先是怔住,旋即大怒,“特麼的,讓他們來,我看他們想乾什麼。”
陳城話剛說完,房間的門就被推開,鐘利陽帶人出現在門口。
看到屋裡的汪龍平時,鐘利陽瞳孔一縮,他怎麼在這裡?
汪龍平和陳城在一起,這無疑出乎鐘利陽的意料。
此刻,暴怒不已的陳城瞪著鐘利陽道,“姓鐘的,你想乾什麼?馬上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出去!”
陳城直接指名道姓,更是一開口就讓對方滾,完全沒有把鐘利陽這個副局長放在眼裡,一來是因為他確實有這個底氣,二來汪龍平就在旁邊,陳城也愈發有恃無恐。
鐘利陽目光冷冽,看著陳城道,“陳董事長,你涉嫌一樁殺人案,這是拘捕令,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鐘利陽出示了一下拘捕令,對陳城的態度還算客氣,沒讓手下直接上去把人摁住拷走,不看僧麵看佛麵,汪龍平在這呢,鐘利陽多少要給點麵子。
鐘利陽這話一出口,陳城和汪龍平俱是愣住,尤其是陳城,他還以為鐘利陽是帶人到他酒店來檢查呢,以至於剛才看到鐘利陽直接闖進房間時,他還衝著鐘利陽齜牙咧嘴,讓對方滾,沒想到對方竟是來抓他的!
短暫的失神後,陳城怒道,“姓鐘的,你這是胡說八道,我是合法商人,你說我涉及一樁殺人案,證據呢?”
鐘利陽淡淡道,“我們要抓你,自然是有依據,否則憑你陳董事長的身份,我們敢隨便抓人嗎?”
陳城陰沉著臉,“那你倒是把證據拿出來。”
鐘利陽道,“涉及到案情保密,現在無可奉告。”
陳城一聽,本來還有些慌亂的他,當即鎮定了不少,腦袋快速轉動起來,鐘利陽說他涉及到一樁殺人案,陳城第一反應就是跟朱世純的事有關,朱世純才剛被他請了殺手乾掉,鐘利陽現在就帶人上門來,除了跟朱世純的死有關,陳城還真想不到其他事。
但朱世純的死應該是天衣無縫才對,他是從國外請的殺手,那殺手投毒成功後已經跑出去了,而且請殺手一事也不是他直接出麵的,而是由他手下的老白經手,姑且不說縣局的人能不能查到啥,就算真能查到蛛絲馬跡,那也是先去找老白才對,怎麼可能直接找到他頭上來?
如此推測著,再加上鐘利陽剛剛用一句‘無可奉告’來搪塞他,陳城越發覺得鐘利陽壓根就沒證據,心裡的不安也就消失殆儘,氣定神閒道,“姓鐘的,我聽說那朱世純死了,你們該不會是因為他跟我以前有點生意上的矛盾就懷疑他的死跟我有關吧?如果是那樣,你們也太幼稚了,我陳城是一個合法經商、遵紀守法的企業家,我犯得著為了一點生意上的矛盾就去殺人?更何況那都是好幾年以前的事了,我真要殺朱世純的話,乾嘛非得等到現在?”
陳城越說越來勁,抬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諷刺道,“動動你們的豬腦子想想,我陳城能乾那種事?”
特麼的,就你還遵紀守法的企業家呢!鐘利陽看著陳城心裡暗暗罵娘,嘴上道,“陳董事長,誰跟你說是跟朱世純的案子有關了?你這會對號入座,難道是心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