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飛虹看著周立潮的專車開走,心情也就放鬆下來,然後,酒精似乎猛然衝上了腦門。卿飛虹的酒量其實並不太好,半斤的高度差不多就達到上限了。但是,她能豁得出去,必要的時候也能超常發揮,八兩一斤也喝過,今天和羅剛拚酒,加上敬周區長的酒,沒有一斤也有八兩了,已經遠遠超出她的正常酒量。
但是,好在她也非常地能抗,在領導麵前的時候,幾乎看不出來。但是,等領導一走,她就支撐不住了!卿飛虹有過好多次這樣的經曆,車子送她回來的路上,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一下車,其他情況就記不大清楚了。今天恐怕又會是這樣!
到了樓下她感覺自己便沒了力氣,就要在牆角坐下來睡過去。但是,她又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在這裡睡過去,作為一個女人,這樣太危險,醉酒在路上睡著,遭遇陌生男人強^暴,甚至不會有人同情。其次,影響太不好了,她是女領導乾部,要是被人發現喝得這個樣子,隻要給她拍下來,送去上級紀委或者組織部,仕途都將大受影響!
此外,金偉力也經常在附近遊蕩,要是這個時候被他撞上,後果真的是非同小可。為此,卿飛虹儘管感覺酒精讓她渾身沒了力氣,她還是不讓自己坐下來,用僅存的意誌,拿出手機,給陸軒打了電話:“你在……哪裡?”“我在你家裡呀!你怎麼樣?我怎麼感覺,你的聲音,聽上去,喝高了?”“廢話,我肯定是喝高了……否則……為什麼……這個時間打你電話!”卿飛虹說話的語氣,和清醒的時候不太一樣,“念念怎麼樣?睡了嗎?”
“剛剛睡著。”陸軒道,“念念本來說要等你的,但是後來她打瞌睡了,我不忍心讓她強忍著等你,就說讓她給你留一張紙條,回來給你看!念念很高興,說就這麼辦。等寫好之後,她就睡著了,現在已經睡得很熟了!”
卿飛虹就說:“那你拿上鑰匙……到下麵……來接我一下。”陸軒有點吃驚:“你已經在下麵了?”“你廢話,你彆那麼多廢話呀……”喝高的卿飛虹,沒有那麼多的耐性,“快下來!”
陸軒忙道:“我馬上下來。你就在下麵不要動,不要亂走,儘量待在燈光下,有人的地方!”
說著,陸軒馬上抓起桌上的鑰匙,這是之前從念念書包裡拿出來的,應該是卿飛虹擔心有時候需要彆人代接念念,所以在她書包裡放了把鑰匙,不然今天陸軒和念念也進不了屋子。陸軒趿拉上鞋子,帶上門,就摁了電梯下樓,他還真有點擔心卿飛虹的安全問題。之前,他在采荷小區就見到過卿飛虹的前夫金偉力。
卿飛虹已經喝高了,肯定沒什麼力氣,這個時候要是碰上金偉力,就太危險了。但是,他也安慰自己,剛才卿飛虹還在和自己正常打電話,這麼幾分鐘內,應該不至於碰上金偉力,否則也太背了!大概率卿飛虹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然而,當陸軒從電梯的轎廂出來,在電梯間並沒有發現卿飛虹,他馬上趕到外麵,也沒看到卿飛虹的身影!陸軒的心裡一急,難道卿飛虹是跟自己開玩笑?她根本就還沒有回來?然而,她為什麼要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呢?畢竟,她是鎮黨委書記,怎麼會跟自己開這種沒有必要的玩笑!
難道,她出事了?就剛剛那麼一會兒?陸軒趕緊給卿飛虹打電話,電話也沒人接。陸軒也沒多想,立刻往馬路上跑。拐了彎,就看到一個人,勒著卿飛虹的脖子,正在邊拖邊拽,將卿飛虹往馬路旁邊的一個小林子裡拖!那個人,一條胳膊上了綁帶,另外一條胳膊沒有受傷,還是粗壯有力!這個人,不是金偉力,又是誰呢?!
幽幽的燈光照著兩人,旁邊並無行人經過,路上時不時掠過的汽車,要麼沒有注意到,要麼注意到了也不敢來管這種事!
陸軒不及細想,一個衝刺,騰空一腳狠狠踹在了金偉力的背心。金偉力猝不及防,身子往前撲去,勒著卿飛虹脖頸的手臂,自然鬆開。陸軒忙將卿飛虹扶住,幽暗的路燈裡,卿飛虹的臉有些蒼白,猛烈咳嗽了兩聲,吃力地扶住了一株小樹,才不至於摔倒。
陸軒看到金偉力這人連續作惡,就算一條胳膊上了石膏的情況下,今天還用一條胳膊勒著卿飛虹想要害他!這樣的人,要是得不到教訓,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他知道,卿飛虹大概率還是不會報警!要是讓金偉力就這麼走了,就太便宜他了!
這時候,金偉力看到陸軒,知道自己在一條斷臂的情況下,是打不過陸軒的,就衝陸軒狠狠地道:“小子,走著瞧,我不會就這麼算了!”“先彆走!”陸軒這時候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衝金偉力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