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驚訝不已,沒想到今天家裡這麼熱鬨!
潘菊芳小步快走,到了陸軒的摩托車前:“陸軒、巧玲,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們兩個小時之前,就來啦!”
“來啦!來啦!彆著急!”盧巧玲這才不舍地鬆開了抱著陸軒的手,從後座跳下來。陸軒感到背後微微一涼,才意識到盧巧玲的前胸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後背,那種溫暖、彈性、酥軟的感覺也消失了。陸軒腦袋裡莫名就出現了一句歌詞:“失去過,才會懂得珍惜和擁有”,剛才“哥們”盧巧玲抱著自己的腰,陸軒也不覺得怎麼樣,如今她鬆開了,陸軒猛然似乎少了什麼!
也許是剛才被冷風吹了一路,盧巧玲的擁抱給了自己溫暖,如今鬆開了讓陸軒覺得有點涼,僅此而已吧!
陸軒將這些胡思亂想統統拋掉,笑著問好“金山叔!”“菊芳阿姨!”“奶奶!”三位長輩都答應著:“哎!”“回來就好!”笑容滿麵,這種喜愛,這種滿意,裝是裝不出來的!陸軒的心裡,又感到了一陣暖意,這是在外麵很難有的感覺。
陸軒將自己的頭盔摘下,又接過了盧巧玲的頭盔,放入後備箱,將盧巧玲的警帽拿出來,遞給了她。盧巧玲理了下頭發,將警帽戴在頭上,然後站直了身子,向著盧金山、潘菊芳、李桂秀敬禮:“爸爸、媽媽、奶奶,人民警察盧巧玲,向你們敬禮!”
潘菊芳笑看著女兒:“搗什麼鬼!”盧金山卻在一旁笑著。李桂秀拉著盧巧玲的手,笑著道:“多麼俊的姑娘呀!多好的姑娘呀!太好了!”
陸軒也幫助盧巧玲說了一句:“菊芳阿姨,剛才巧玲可不是在搗鬼,她可真是用警察的身份在給你們敬禮!人民警察為人民!”潘菊芳笑眼轉向陸軒:“你再替她說話,她就更加不得了了!我這個女兒,我還不知道啊,整天喜歡打打殺殺,不像個女孩子!”陸軒道:“所以,她才能當女警!”
潘菊芳說:“陸軒,現在連你都這麼說,她就更加不回頭了。我和他爸爸,希望她能坐辦公室,可她偏偏要出外勤,對一個女兒家,那是多麼危險的事!”
天下父母心,都是希望子女衣食無憂、平平安安。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從今天在派出所門口見到盧巧玲之後,陸軒已經決定,以後再也不勸她坐辦公室了,盧巧玲一身警服,英姿颯爽、雙目發光,她天生就是當警察的料!讓她回去坐辦公室,整天和各種材料、表格打交道,是在壓抑她的個性,也是在埋沒她的才華!
人不僅是衣食無憂、平平安安就好了的,人還要實現自己的價值。那就是做最喜歡的事、最擅長的事,為他人、為社會做出自己的貢獻,這才是真正的價值。盧巧玲正走在這樣的路上,又為何要去阻止她?陸軒就說:“菊芳阿姨,巧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也知道保護自己。你們不用太擔心!”
盧巧玲雙手挽住陸軒的右臂,衝著爸媽說:“你們看,隻有軒哥最了解我啦!”潘菊芳笑著道:“你也不知道羞,你把陸軒挽得這麼牢,人家還以為你是他媳婦呢!”盧巧玲嘟嘴道:“不是媳婦,是哥們難道不能挽著手了?!”潘菊芳說:“你啊……”
“菜都上桌了!你們都快進來吧!”父親陸連根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隨後也走到了廊下。
陸軒看到一身灰布衫、藍褲子的父親,就大聲說:“爸,我和巧玲一起回來了!”陸軒對父親很尊重,儘管母親離他進城,但是父親沒有再娶,將全部精力用在乾活勞作、養家活口上。所以,儘管這個家裡也沒什麼家產,但父親是絕對的家主!
“陸軒,你叫大家一起進來吃飯。”父親吩咐。陸軒答應一句:“好,我們這就進來。”隨後,就招呼大家到屋子裡去。這時候,從村口轉入一盞摩托車燈,隨後是“突突”的馬達聲,眨眼就到了他們的眼前,停了。
“陸軒,你今天回來!”摩托上的人,一條腿踩在地上,穩住摩托車,招呼陸軒。
“蔣明!”陸軒看到是兒時的玩伴,也是初中的時候一起對抗過暴發戶兒子的戰友,笑著說,“剛到。你去叫一下老大,把我們‘五大天王’其他三個都叫我家裡來喝酒!”蔣明笑道:“我們倒是都想來,但是今天不行了,老大在外麵吃喜酒,老二喝素酒,我老媽說摔了一跤,我現在趕回去,搞不好要送她到醫院去。過兩天再喝吧!”
“那也行!”陸軒道,“那你趕緊回去吧!”“好,我走了。”蔣明攪動著摩托車油門,一邊說,“過年的時候,我們小兄弟喝一杯!”陸軒說:“行啊,過年的時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