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性格裡,對那些不公之事,向來不會屈服,他直截了當地道:“你們這些民警,是助紂為虐嗎?是這個褚俊傑的禦用打手嗎?和他們一起挖坑,讓我跳下去,你們就不怕上麵來管你們!”
陸軒目光炯炯,一邊正氣凜然地質問,一邊目光閃動,密切關注著這些“民警”,以防備他們直接撲上來。
陸軒的話,讓這五個“民警”也遲疑了一下,相互之間看了看。褚俊傑就說:“不用跟他廢話,破門而入、擅闖民居,又妄圖強`暴婦女,夠他坐三年五年牢的!抓起來再說!”
這些“民警”知道褚俊傑是區領導的秘書,這個陸軒不過是一個鎮乾部,怎麼跟褚俊傑鬥,如今門鎖是陸軒砸的,進門之後邵倩衣服也被撕掉了,這些剛才已經有民警拍照留存下來。不管這到底是不是陸軒乾的,都可以算在他的頭上!因為沒有證據說明,不是陸軒乾的,那就是他乾的!
“民警”的頭兒就衝旁邊的人喊道:“抓住他,彆聽他廢話!”於是,前麵兩個民警,一個抓陸軒的胸脯,一個去抓陸軒的手臂。陸軒從小和人打架,這種場麵也不是沒有經曆過,而且他在這方麵還有點天賦,看到那人來抓自己的胸脯,陸軒竟然不躲避,反而朝前衝上去,那人本來是伸長了手指的,被胸脯撞擊之後,反而疼痛地縮了回去。
另外一人,因為陸軒身體快速前移,一下子也沒有抓住他!陸軒本來在第一個民警縮手的時候,就可以一拳擊中對方的肚子,讓他喪失戰鬥力。同時,又可以向後一腳,踢中邊上“民警”的褲襠,讓他連行動能力也頓時喪失。但是,陸軒看到這些人都穿著“民警”的製服,要是自己將他們擊倒,事後恐怕就會落得一個“襲警”的罪名,這樣事情就會複雜化。
這就是陸軒心裡的顧慮。然而,往往就是自己的顧慮,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就在陸軒不肯對這些“民警”下重手的時候,那個拿著電擊棍的民警,從旁邊快速將棍子桶在了陸軒的腰部,並電擊陸軒。就在那一瞬間,陸軒感到肌肉一陣強烈的刺痛感,隨即好像呼吸不過來一般,大腦一片空白,骨頭似乎都散架了。
若是普通人,恐怕一下子就倒地不醒了,但是陸軒的體質很好,因而沒有倒下,隻是單腳跪地,他努力支撐著自己,希望幾個呼吸之後,能恢複正常的感覺。然而,那個民警根本不給陸軒喘息的機會,又是一警棍,電在陸軒的身上,霎那間,陸軒徹底支撐不住,撲倒在了地上。
這會兒他不僅感覺肌肉疼痛,而且胃部痙攣,口中吐出白沫,整個身子在地上抽搐起來。
陳新玉看到之後,非但不同情,還叫起來:“哎呀,把我的地板弄臟了,等會我要打掃多久啊!”邵倩看著陸軒口吐白沫的樣子,心裡終歸有些不忍,想要從旁邊抽一張紙,給陸軒抹去,然而被褚俊傑拉開了:“你不嫌臟嗎?”
這些話,陸軒迷迷糊糊地聽在耳朵裡,但是此時他全身無力,支撐不起自己的身體,不管他們說什麼,他也無法反駁。
這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動了幾下,但是感覺並不靈敏,隻是在腿部、腰部傳來麻麻的感覺。被點擊之後,身體神經麻木,無法快速地把感覺傳遞到自己的腦部。
其實,是剛才要揪他胸脯和抓他手臂的那兩個“民警”,正在用皮鞋尖踢他的身體,發泄剛才被陸軒躲開的不滿!
其中一個還笑著說:“這家夥,現在跟死豬一樣,沒一點反應了。”另一個笑著說:“你現在,就算碾斷他的手指頭,他也不會有感覺。”前一個笑問:“是嗎?那我要試一試!”
陸軒聽到這裡,心裡又是憤怒,又是著急。要是哪根手指被碾斷,自己就成殘廢了!他想要喊出來,可是自己的身體就是不聽他的,喉嚨裡麵的肌肉和聲帶也不聽他的,完全發不出聲音,隻能微微動了下身體,就跟魚死之前還會顫動一下一樣!
用電擊棍的“民警”笑道:“這家夥,現在跟死魚有什麼區彆。你們要碾碎他的手指,就趕緊!”前麵兩個“民警”就說:“那麼,我們一邊一個,每人碾碎一根手指頭!”兩人都將皮鞋的鞋跟放在陸軒的一根小拇指上。邵倩看到後,說道:“夠了,不要這麼對他了!你們把他抓去就好了,不要殘害他的身體!”
褚俊傑瞪了邵倩一眼,陳新玉拉了邵倩一把,說:“你就彆多管了。以後,這個人和你也就沒關係了!”
兩個“民警”就要用力踩下去,直接用皮鞋跟將陸軒的兩個小指頭給碾碎。
“你們在乾什麼!”一個聲音,在外麵暴喊起來。
這個聲音裡充滿了威嚴和震懾,讓那兩個“民警”都嚇了一跳,腳也下意識地退後,不敢踩在陸軒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