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雙臂的繃帶還沒有拆,正是卿飛虹的前夫金偉力。這些天他的傷勢恢複了一些,但又不能去賭錢,無聊之餘便在四周閒逛。
今天無意中忽然發現卿飛虹、念念在金偉雄、陸軒和一個不熟悉的女子陪同下,往單身公寓走。金偉力忍不住在馬路對麵跟著,同時又避免被他們發現!
看到這些人好像是吃飽喝足了,有說有笑往回走,金偉力想到自己孑然一身,在這春節裡也是有一頓、沒一頓,金偉力的心頭不由充滿了仇恨!憑什麼?!離婚之後,卿飛虹這個女人,竟然依然過著這樣滋潤的日子,自己卻越活越慘!
金偉力不去想,是他的嗜賭,才造成了他的悲劇:妻離女散、丟掉工作、變賣房產、欠下債務……仿佛進入一個泥潭一樣,越陷越深。他不去想,貪心才是一個人最大的敵人。對於官員來說,貪心,會讓他邁入權色交易、權錢交易的泥沼,最後身陷囹圄、不得自由;對普通人來說,貪心,會讓他掉入吃喝嫖賭的陷阱,最後家破人亡。金偉力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隻會認為是命運不公,沒有給他發財的機會,而卿飛虹推開了他,卻依然過得好好的。不僅如此,她的身邊現在又多了一個陸軒,兩個人經常搞在一起,肯定已經有了不正常的關係。
這麼想的時候,嫉妒仿佛毒蛇一樣,狠狠噬咬他自卑又一意孤行的內心。他從不會想,他和卿飛虹已經離婚,如今他是他,卿飛虹是卿飛虹,兩者已經毫無關係!
金偉力今天還看到了自己的堂哥,也和卿飛虹、陸軒走在一起,他的心頭就冒出了一個念頭,臉上隨即也就出現了一絲狡黠的笑。
金偉雄、陸軒、盧巧玲一起將卿飛虹、念念送到了單身公寓,金偉雄從電梯出來,就瞧見卿飛虹門上有一個攝像頭,便問道:“飛虹,這就是你讓陸軒幫助裝的攝像頭?”卿飛虹點頭:“是啊!”金偉雄點頭,朝攝像頭看看,然後又問道:“你這攝像頭的數字錄像,存放在什麼地方?”卿飛虹道:“在我的台式電腦上。”
說著,就帶著他們走進去。金偉雄到了卿飛虹的台式電腦上,看了一下上麵存放的錄像,又點點頭:“這個攝像頭,裝得還是不錯的,位置、視野正好,沒有死角。這個裝攝像頭的人,還蠻有經驗的。陸軒,是你的朋友?”陸軒點頭:“是啊,我的一個高中同學,大專畢業之後一直在裝攝像頭。”
金偉雄說:“看來,經驗豐富,這個攝像頭裝得沒毛病。”卿飛虹笑著道:“師兄這麼說,我就更放心了。”金偉雄又看了看這間單身公寓,道:“飛虹啊,住這樣的單身公寓,也真是委屈你了。”卿飛虹道:“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現在條件限製嘛,隻能艱苦一下了。”金偉雄又看看念念,有點心疼,他也才知道卿飛虹為什麼要去鄉鎮了,除了仕途,恐怕還有經濟上的考慮吧!他說:“還是得想辦法,早點搬出去。”
卿飛虹道:“還得堅持一段時間。”金偉雄道:“首付還缺不少?你師兄我雖然也沒什麼錢,但你要是買房子,三萬,我可以借你。”卿飛虹笑著說:“謝謝師兄,我缺的可不止一點點。需要的時候,我會開口的。”金偉雄點頭說:“那好,需要的時候和我說。你和偉力是我介紹的,本來你完全可以嫁一個更好的男人,如今變成這樣,我心裡終究是過意不去啊。所以,需要什麼幫助,儘管開口。”
陸軒和盧巧玲這才知道,原來金偉雄是卿飛虹和她前夫的媒人,卿飛虹婚姻不幸,金偉雄心裡應該一直存著內疚。所以,想要幫助卿飛虹。
“我知道,若是需要幫助,我肯定會向師兄開口的。”卿飛虹說,“時間不早了,你們也都趕緊回去休息吧。”金偉雄又左右看看說:“好,那我們也不打擾你們母女休息了。”陸軒、盧巧玲也說:“那我們先走了,你們早點休息。”念念忽然拉住陸軒:“陸叔叔,你留下來嘛。”
卿飛虹趕緊說:“念念,乖,不要對陸叔叔亂提要求。陸叔叔有自己的家,要回去的。”念念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陸軒於心不忍,但今天這種情況下他也沒辦法,就說:“念念,今天時間不早了,你們該早點休息。上次,我對你說過,帶你去我老家玩。我找個空的時間來帶你。”念念臉上立馬露出喜色:“真的啊?那我們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了就是豬八戒!”兩人用小拇指拉勾,念念才算放心了,肯放陸軒走。於是,金偉雄、陸軒和盧巧玲,與卿飛虹母女告彆,一同出了單身公寓。
到了馬路邊,金偉雄轉向陸軒、盧巧玲,問道:“你們怎麼回去?”陸軒說:“我去拿摩托車。”金偉雄道:“現在雖然沒有禁止喝酒開車,但今天你和我一起喝的酒,所以我是不容許你開摩托回去的,不然出點事,說不清楚。”
陸軒能理解,立馬說:“那我不去開摩托車了,金隊,我打個車先送你,然後再送我和巧玲。”金偉雄道:“那也好。”三人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陸軒坐到了副駕駛,可盧巧玲卻把他拉出來,說:“你們兩個男人坐後麵。”陸軒笑著說:“我可也把你當男的。”盧巧玲道:“那也是我最小,我坐副駕駛。”盧巧玲是不想和金偉雄坐在一起,她和陸軒可以什麼都不忌諱,但是和其他男人卻不同,能躲則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