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某一天能擔任一個縣的縣委書記,就說:“要說,來淳縣擔任主要領導,恐怕卿書記更加有希望。她是淳縣人,對淳縣也熟悉,而且卿書記目前已經是鎮黨委書記了,進入縣一級領導班子非常有可能!”
卿飛虹心裡動了一下,不是說她對當縣領導有多麼的渴望。主要是,如果自己當了縣領導,很多方麵都不用再受到周立潮的掣肘了。那時候,恐怕她也不需要在和陸軒的關係上,藏著掖著了。要是真有那樣一日就好了!
然而,不敢想。那麼美好的日子,真的不敢想。她甚至懷疑自己到底配不配?卿飛虹就說:“那都是不知什麼時候的事,就先不去說,不去想了。我覺得,我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把眼前的飯吃好。”
“這就對嘍。把眼前的飯吃好。”鈕老夫人說,“今天我兒子是用心做了這一桌子的菜,以前他還從來沒有給人做過這麼多的菜呢!要是你們覺得合口味,就不要浪費了!”
陸軒想,看來顧行長是真的拿他們當朋友,才會如此盛情滿滿地做了這一桌子的菜。要是他們不吃,那可真就是辜負了顧行長的一片盛情了。陸軒就說:“顧行長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很符合我的口味。”說著,就夾起一塊焦糖色的紅燒肉,放入嘴裡,大嚼幾口,又喝了一口土燒,咽下去,那種舌尖上的享受,還真是難以言表。
眾人看到陸軒吃得這麼香,也都開動筷子,端起酒杯。餘郎中雖然是中醫,但是在吃喝上,卻並非那麼克製,而是入鄉隨俗,有什麼吃什麼。這會兒也一口酒、一口肉,吃得滿口生香。
顧行長一看,非常高興:“這就對了,今天我們的目標,就是把這桌菜給消滅掉。”眾人差不多都是年輕人,戰鬥力還是可以的,放開了喝,將一桶土燒消滅得差不多了;放開了吃,一桌子的家常菜竟然真的被一掃而光!顧行長看著一桌菜風卷殘雲般被吃光,非常有成就感,這就是做菜人的心理了!
他說:“看來,我做菜的手藝,馬馬虎虎還能讓大家喜歡。”“顧行長,你是太謙虛了。”薑明豔說,“你這手藝完全抵得上大酒店的廚師了!我看你啊,是被‘行長’這個職務給耽誤的大廚!”
眾人也笑著說:“明豔說得對!”顧行長心裡開心,不由端起了酒杯:“明豔,我敬一敬你,這麼肯定我。”薑明豔是因為喝了酒,雙頰豔紅,卻說:“我已經酒足飯飽,這杯酒喝下去,恐怕就要醉了。但是,顧行長,你這杯酒我一定喝。”
說著,爽快地將酒喝了下去。這時候,鈕老夫人說:“明豔啊,你既然喜歡泉榮做的菜,以後周末就經常來啊。他平時太忙,但是周末一定會給我做菜,你到時候一起來,省的自己做飯了!”
薑明豔笑著說:“蹭吃蹭喝,我最高興了。就是怕給人添麻煩。”說著,就朝顧泉榮瞅了一眼。顧泉榮笑著說:“有什麼麻煩的。來吃飯,就是多雙筷子的事。而且,我也打算經常在周末請餘郎中過來,到時候大家有空的,可以一起來。熱熱鬨鬨,也給我媽解解寂寞。”
眾人道:“這倒也是好事啊。”卿飛虹提議道:“我們有顧行長家這麼好的聚會地點,是該多來!不過到時候,菜我們自己買過來,酒自己帶過來!”何立也玩笑著說:“不然的話,我們都這麼能吃,就是行長家也要被我們吃空的!”
眾人也都笑了。
這時候,卿飛虹的手機響起來。她心頭莫名慌了一下,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電話會不會是常務副區長周立潮打來的?陸軒似乎和卿飛虹有所感應,馬上注意到了卿飛虹神色的變化,心頭也莫名有點擔憂,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讓卿飛虹似乎本能地感覺害怕!
不過,卿飛虹掏出手機一看,神色瞬間就鬆弛了,她說:“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一會兒就回來!”
念念看媽媽出去,依戀不舍地問道:“媽媽,誰打來的電話呀?”卿飛虹朝她笑笑說:“是房東,沒事的,媽媽很快打完電話就回來!”說著,就走了出去,出門口的時候,已經接通了電話,“喂,房東先生,你好啊,有事嗎?”
可見,還真的是他們租房的房東。陸軒、何立、薑明豔都知道,卿飛虹離婚之後是租了房子的,有房東打電話過來,也很正常,大家也沒去多管,繼續閒聊著。餘郎中說,明天一早,他就要返回淳縣,但並不是回家,縣裡另外有一個病人,希望他幫助去看看。餘郎中囑咐顧行長,老夫人要是三天之內,沒有再出現嘔血等症狀,病情就相對穩住了。接下去,就服用一些他開的方子,三個禮拜之後,餘郎中還會親自過來,給她把脈、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