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明明實力很強，身份必然不簡單，但卻偽裝成普通人的樣子，連豪華馬車都破破爛爛的，就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紅衣令一出，不是相當於自己暴露自己，他當然不能用。
夢雪晴小嘴撇了撇，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乖乖坐回車中去了。
聶天也不著急，仰躺在馬車的一邊，微微眯起眼睛。
“你早就知道她是夢凡塵的孫女？”楊老早就看出來，聶天和夢雪晴並不熟悉，也是認識沒幾天，便開口問道。
“嗯，知道。”聶天點頭，夢雪晴這姑娘太實誠，跟誰都說實話，他不想知道也不行啊。
楊老微微皺眉，又問道：“你是須彌靈都的人？”
聶天搖頭，說道：“我是來參加須彌盛會的，十年一度的盛會，當然不能錯過。”
楊老默然點頭，他猜測聶天也是來參加須彌盛會的。
以聶天的天賦和實力，如果再過二十年的話，甚至十年，再參加須彌盛會，極有可能拿到須彌武會魁首。
但是現在，以他真元一重的實力，想要與那些年長他幾十歲的人爭鋒，還是弱了一些。
不說彆的，單是須彌靈都天才榜上那些三十歲以下的武者，就有很多人實力遠在聶天之上。
但是聶天的精神力卻是變態得多，五十一階，就算是五十歲的以下的精神力天才，也很難有人達到三十階，四十階更是鳳毛麟角，至於五十階，則是夜空寒星，寥寥無幾。
真不知道聶天的精神力是怎麼修煉上來的，哪怕他從娘胎裡就修煉精神力，也不該有這麼恐怖。
楊老估計，如果沒有意外，聶天能夠輕輕鬆鬆地拿到須彌煉丹大賽的魁首之位。
一個十幾歲的五階煉丹師，一旦出現，整個須彌靈都都會為之瘋狂。
“楊老，你們來須彌靈都，為了什麼？”聶天看到楊老若有所思，忍不住問了一聲，不過他已經做好了後者拒絕回答的準備。
“既然你知道，何必多問？”出乎聶天預料的，楊老竟然沒有回絕，而是默認加反問。
果然，楊老是來給孫子楊梓蕭看病的。
聶天已經從夢雪晴的口中得知，馬車中的少年叫楊梓蕭。
“楊老，恕在下直言，令孫的病，怕是無人能醫。”聶天目光冷靜地說道。
百虛之體，本來不是病，而是一種奇異的天地靈體，可惜楊老並不知道，以為是病。
如果這是病，那就是無人能醫的病。
出乎意料的，楊老的反應十分平靜，隻是老臉難掩悲傷，長長一歎，並沒有說話。
“爺爺。”馬車內楊梓蕭聽到對話，開口說道：“人生在世，生死有命，蕭兒早已不怕死，您也不要為蕭兒難過了。”
“蕭兒，……”楊老哽咽一聲，腮邊老淚縱橫，無聲落下。
聶天聽到楊梓蕭的話，心中不禁微微一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將生死看得如此之淡，實在難得。
這份淡然之心，若是放在武道追求之上，有朝一日，必是屹立在巔峰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