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文初鎮定下來，又吼道：“就算你是四階煉丹師，那也不能抵消你當眾殘殺另一位四階煉丹師的過錯。英銳與你無冤無仇，你當眾殺他，就是挑釁煉丹師公會。你該死！”
“哦？”聶天點頭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問道：“請問這位大師，怎麼稱呼？”
“練文初。”練文初一臉叫倨傲，就算聶天天賦妖孽，但現在的地位還遠遠不能和紅衣長老比肩。
“練大師。”聶天嘴角扯了扯，又問道：“敢問英銳與你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弟子！”練文初依舊傲氣十足。
英銳的煉丹師天賦在須彌靈都都是數得著的，有這樣的弟子，他非常自豪。
“師—徒！”聶天眉頭一皺，輕輕歎息一聲，說道：“練大師，如果我說英銳是淩玄天閣的人，你逃得了乾係嗎？”
淩玄天閣！
這個名字一出來，所有人猛然一愣，眼中寒芒閃爍。
聶天卻是特意瞥了張庭寅一眼，後者的反應十分冷淡，並沒有半點驚訝。
淩玄天閣，這是煉丹師公會的禁忌，因為有一位紅衣長老就是死在前者手上，而且至今沒能找到凶手。
“一派胡言！”練文初馬上冷靜下來，沉沉怒火，臉和脖子都漲紅了。
如果英銳是淩玄天閣的殺手，他這個當老師的哪怕真的不知情，也難逃教徒無方的罪責。
而且這件事太大了，說一個四階煉丹師是淩玄天閣的殺手，這絕對是最爆炸的信息，一旦傳開，煉丹師公會的榮譽將因此受損。
“聶天城主，有些話不能亂說，一旦說錯，代價很嚴重。”夢凡塵終於開口，臉上沒有太多憤怒，但卻有一股淡淡的壓迫釋放出來，雖然不致命，卻讓人很難受。
傳聞之中，夢凡塵最是看重煉丹師公會的聲譽，此言果然不假。
聶天隻是隨便說一下，他就立馬不淡定了。
古意此時也臉色難堪起來，聶天的這句話可真是嚴重了，簡直比殺掉英銳還嚴重。
“夢會長。”聶天抬頭望著夢凡塵，並不回避後者的眼神，正色說道：“我既然敢這麼說，就一定有證據。”
“什麼證據？”夢凡塵眉頭皺起，他能看得出來，聶天非常聰明，而且心性比一般少年成熟得多，絕對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這讓他對聶天的話不禁重視起來。
聶天不再繞彎子，直接拿出名單卷軸，扔給夢凡塵，說道：“這張名單之上的人，全部都是淩玄天閣的人！”
夢凡塵接過名單，匆匆掃了一遍上麵的名字，神情再次變得僵硬。
名單上麵足足有四十多個人，大部分是四階煉丹師，還有幾名五階煉丹師，全部都是煉丹師公會黃衣長老或者藍衣長老。
更為重要的是，名單上還詳細記錄了一些事情，看上去絕對不是胡編亂造。
“會長大人？”幾名紅衣長老看夢凡塵神情怪異，不由得喊道。
夢凡塵冷靜一下，將名單遞過去，讓紅衣長老們一一傳閱。
他的目光再次放在聶天身上，沉沉問道：“聶天城主，你這份名單，從何而來？”
“刁正德的屍體上。”聶天淡淡回應。
“什麼意思？”夢凡塵臉色一驚。
“刁正德，也是淩玄天閣的人！”聶天驀然抬頭，眼中閃過堅定的神采，一臉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