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聶天乾咳兩聲，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老人家，我想買這塊黑鐵。”
攤主眼睛微微睜開，看到聶天的一瞬，雙瞳之中透出一抹詭異的神采，但這抹神采卻是一閃而逝，旋即甕聲甕氣地說道：“此鐵不賣！”
“不賣？”聶天微微一愣，旋即眉頭皺起，說道：“你是擺攤之人，既然不賣，為什麼還要拿出來？”
攤主看到聶天有些急了，卻是嘿嘿一笑，說道：“這塊鐵是老頭子用來占攤位的，不行嗎？”
“嗯？”聶天目光微微一凝，看著這老家夥山羊胡子翹得老高，肺都快氣炸了。
天外玄鐵，居然用來占攤位，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主人，這老家夥有詭異。”這個時候，屍羅魔君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提醒聶天。
聶天微微一愣，神識探過去，卻感覺到對方的精神力猶如汪洋大海，不可捉摸。
“好強大的精神力！”聶天吃驚不小，目光微微一顫，他現在也是七十階精神力，但當他感知老者的時候，竟然什麼都感知不到，神識都直接反彈回來。
聶天估計，這老者的精神力至少在八十階以上！
如此恐怖的精神力，聶天重生一來，隻在一個人的身上見識過，那就是八階封印師，荀海！
毫無疑問，眼前的老者，必然是高等級的煉丹師或者煉器師。
這樣的人物，卻躲在坊市之中擺地攤，真是稀奇。
“小家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的精神力天賦很強，但我老頭子也不差，不要隨意試探哦。”攤主嘿嘿一笑，語氣卻是和藹有加，看著聶天的眼神透著熾熱之意。
“老先生，是我魯莽了。”聶天微微一笑，說道：“這塊玄鐵對我很重要，請老先生割愛，任何價格我都能接受。”
既然對方的精神力如此恐怖，顯然知道這塊黑鐵不是凡物，聶天若是再抱著撿漏的心態，那就貽笑大方了。
“任何價格都能接受。”攤主捋著胡子嘿嘿一笑，突然問道：“小家夥，你可有老師，我想跟他見一麵。”
“見我的老師？”聶天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他覺得這老家夥剛才的眼神不對，原來是在打他的主意。
如果聶天猜得不錯，這老頭是想收自己做弟子。
聶天的精神力是七十階，能在如此年紀有如此之高的精神力，實在是匪夷所思，也難怪這老頭會生出收徒之心。
此時，聶天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這老頭在坊市擺攤，而且故意把天外玄鐵擺出來，一定是為了吸引有心之人。
這老家夥是在用天外玄鐵釣魚啊！
想通這些，聶天不禁一笑，說道：“老先生，實不相瞞，我是一名煉丹師，煉器一道，隻是稍微涉獵。我的興趣不在煉器，老先生的美意，我心領了。”
“嗯？”那老者猛地一愣，騰地站起來，山羊胡子翹得老高，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一臉氣惱地吼道：“小娃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頭子我可什麼都沒說，更沒有什麼美意！”
而就在這老者站起來的一瞬間，他的麵孔突然變了，變得年輕起來，麵色紅潤，精神抖擻，哪裡還有半點老態！
“啊！我知道你是誰了！”這個時候，玄妙妙突然驚叫一聲，一個名字，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