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感受到玄天羅的怒意,如果他不能完滿地解釋整件事,不用陌北冥出手,玄天羅就直接把他殺了。
深吸一口氣,聶天神情依舊淡然,不緊不慢地將昨晚在血死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基本上把所有事情都如實交待,隻不過把自己進入血死場的理由說成是,為玄囂太子找尋進入風雲禁地的武者。
“這麼說來,你真的玄囂的手下?”玄天羅目光陰毒地看著聶天,似乎要看穿後者是否在撒謊。
其實此時的玄天羅已經相信七八分,聶天既然知道風雲禁地的事情,那他所說,極有可能是真的。
在整個玄月帝國,知道風雲決的人並不多。
“我和玄囂太子隻是合作關係,我替他找尋參加風雲決的人選,僅此而已。”聶天淡淡說著,眼神平靜得令人發指。
玄天羅死死地盯著聶天,他突兀地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眼前的銀發少年。
想他玄天羅活了兩百多年,閱人無數,一般人物,隻要看上一眼,便能猜出七八分。
但古怪的是,對於聶天,他竟然看不穿,對方好似深不可測的海洋,無法揣測。
“玄天羅,你聽到了吧。此人就是替玄囂太子辦事,本座沒有打死玄囂太子,已是客氣了。”陌北冥冷冷說著,旋即目光鎖定聶天,說道:“小子,玄囂讓你去血死場挑選武者,可沒有讓你大鬨血死場。你為何放走所有的奴隸,還打傷我兒?”
聶天剛才所說,與陌憂殤說的差不多,大致過程是一致的。
聶天淡淡一笑,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血死場的人逼著我出手。而那陌憂殤,自己破壞血死場規矩,插手血死武鬥。我打傷他,是逼不得已。你若是不信,可以詢問當時在血死場觀戰之人。”
“嗯?”陌北冥目光一沉,隨即說道:“那你為何放走血死場的奴隸?”
“陌憂殤要殺我,我當然憤怒,一時憤怒,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嘍。”聶天挑眉一笑,十分挑釁。
他早就看出來,玄囂太子中了陌北冥的北冥魔氣,估計下半輩子都要昏迷不醒了,所以現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子,你跟本座如此講話,可是要丟掉小命的。”陌北冥嘴角陰冷一笑,臉上顯露出森然的殺意,旋即將目光看向玄天羅,漠然道:“玄天羅,現在事情已經清楚了。這小子對昨晚的事情供認不諱。至於玄囂太子,縱容手下胡來,其罪不小。但本座看他已經昏迷,也就算了。現在本座就要把這小子帶走,你沒意見吧?”
玄天羅臉色陰沉得滴水,他能夠察覺出來,玄囂傷得很重,若是沒有逆天的手段,醒過來都難。
玄囂被傷成這樣,他的心都在滴血,但是陌北冥實力很強,不在他之下。更為重要的是,陌北冥是北冥王,他的背後有一個異常龐大的勢力,天魔教。
天魔教,不是玄月帝國能夠得罪!
玄天羅看著懷中的玄囂,眼神顫抖。
傷兒子的敵人就在眼前,玄天羅卻不敢動手,這種感覺,心如刀絞。
某一刻,玄天羅突然看向聶天,眼中竟是濃濃的殺意。
他不敢得罪陌北冥,把所有的一切都算在聶天的頭上。
如果不是聶天胡來,就不會惹怒陌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