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也看著木水鏡,等著後者開口。
木水鏡微微點頭,一步一步走出來,走到人群核心的地方,一雙眼睛雖然皺紋滿布,但是卻非常明亮,顯得極有風采。
他並沒有著急說話,而是目光掃過所有人,最後鎖定在了聶天的身上。
聶天被木水鏡盯著,不禁感覺到後者眼神之中的冰冷,以及不屑。
“年輕人,你並不是神陣師吧?”硬是顫了老半天,木水鏡才終於開口,慢條斯理地問道。
“不是。”聶天點了點頭,如實說道。
他曾是一名靈陣師,但卻不是神陣師。
靈陣師和神陣師,一字之差,但是卻有天壤雲泥的距離。
從靈陣師到神陣師,是質的飛躍,就像天帝境之後,晉升神境。
聶天在天帝境之前,陣道和丹道都還算不錯,但是晉升神境之後,一心隻求武道,便放棄了其他的修煉。
“哼哼,哼哼哼。”木水鏡看著聶天,冷笑了數聲,一雙眼睛不懷好意地,終於沉沉開口:“年輕人,你連神陣師都不是,你是怎麼看出,整個鬼帝遺塚,是一座大陣?”
“恕老夫直言,老夫在這片空間之中,可是沒有感覺到半點陣法的氣息!”
“所以老夫斷定,你所說的什麼以元脈血脈結陣,甚至以身成陣,都是一派胡言!”
說完,木水鏡大袖一揮,一臉的傲氣淩然。
聶天猛然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木水鏡在這裡擺了半天的大架子,顫了老半天,最後居然得出一個一派胡言的結論。
如果他不相信聶天,直接說出來就是,用得著浪費這麼大半天的時間嗎?
“哈哈哈,這小子果然是在唬人!”
“在第一陣法大師的麵前,編出這種不著邊際的玩意,真虧他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