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無塵神情呆癡地愣了許久，嘴唇抽搐著，似乎想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此時此刻，旁人是不可能理解他的震撼的。
烽皇印記共鳴感應，這在他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烽皇印記之間，的確存在著共鳴感應，但是隻有力量相近的烽皇印記，才有可能發生共鳴感應。
就像冷霜無塵和聶天之間，是不可能發生烽皇印記共鳴的，因為兩人的烽皇印記是不同的，簡單而言，就是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但冷霜無塵和另外一名烽天宗主之間，就有可能發生烽皇印記共鳴。
聶天的烽皇印記發生共鳴，這說明，有另外一個人，與他的烽皇印記相差無幾。
而聶天作為烽皇，其烽皇印記是最強的，能與他的烽皇印記發生共鳴的，也必須是烽皇！
但，烽天宗開宗至今，隻有兩位烽皇，初代烽皇和聶天。
那麼，如果剛才真的烽皇印記共鳴，隻可能發生在初代烽皇和聶天之間。
但初代烽皇，在久遠之前就已經隕落，所以冷霜無塵才如此震撼。
“冷先生，你沒事吧？”小肥貓實在忍不住了，沉聲問道。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感應共鳴？”冷霜無塵終於開口，一雙眼睛灼灼發光，聲音都有些顫抖。
“確定！”小肥貓重重點頭，雖然他從未見過烽皇印記共鳴，但任何共鳴都有共性，那種特殊的感應方式，他是不可能看錯的。
“這……”冷霜無塵神情再次一僵，說不出話來。
許久之後，冷霜無塵稍稍平靜。
他仍然無法確定，聶天剛才身上發生的烽皇印記共鳴，除非他自己親眼看到。
“冷先生，是不是烽皇印記共鳴有什麼問題？”小肥貓隱隱猜到了什麼，目光顫抖著問道。
他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冷霜無塵沉沉點頭，也不隱瞞，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小肥貓和鬼帝聽完，頓時陷入沉默。
他們不是烽天宗之人，但依舊非常震撼。
“冷先生，你確定初代烽皇已經隕落？”片刻之後，小肥貓沉沉開口問道。
他很期待，能從冷霜無塵的口中得到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如果初代烽皇還在，聶天或許就有救了。
“嗯。”但冷霜無塵卻是沉沉點頭，說道：“初代烽皇大人在久遠之前就已經隕落，當時我宗的諸多長老都親眼看到，這些都記錄在宗門曆史之中。而且，哪怕當時初代烽皇還活著，到現在恐怕已經超過千萬歲，這顯然超出了武者的極限壽元。”
小肥貓目光低沉，一時陷入沉默之中。
的確，即便是天武巔峰強者，其壽元也非無限，終有隕落一天。
從冷霜無塵的話中，小肥貓可以聽出，初代烽皇應該是已經隕落了。
“那剛才的共鳴，又如何解釋？”小肥貓再次抬頭，沉聲問道。
“其實我並不確定，你看到的是烽皇印記的共鳴。”冷霜無塵點了點頭，看向聶天的目光，再次變得冷肅。
曾有一個瞬間，他也覺得，聶天真的有希望。
“快看！”小肥貓沉默了數秒，突然看到聶天額心之上的烽皇印記，再一次閃爍起來，而且光芒比之前更為明亮，驚得他大叫一聲。
而冷霜無塵，在看到那明亮光芒的一瞬，整個人都呆滯住了，如同木偶一般，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