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在烽天四處探察,難道這損害到烽天命宗的利益了嗎?烽天命宗在這段期間,各個峰門對外開放,難道不就是給人看的嗎?怎麼彆人看可以,我就不行呢?”
“你說我以烽天命宗弟子的身份,接受鬼崖宗挑戰,這就更沒什麼可職責的了吧。當時眾多烽天命宗的弟子都在看著,如果沒有我,烽天命宗會怎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一字一句落下,都透出強烈的質問,顯然聶天也有些怒了。
範重一雙冷眼看著聶天,雖是在極力收斂,卻已經能隱隱看出,其中的殺意。
唐十三對範重的反應尤為敏銳,心中不禁奇怪,後者怎麼會對聶天有殺意。
就算聶天可疑,但畢竟幫了烽天命宗,讓烽天命宗在其他宗門麵前保住了顏麵,再怎麼樣,這都算是功勞吧。
範重身為烽天命宗的旗主,僅僅因為一點可疑,就對聶天有了殺意,這顯然不尋常,絕對另有玄機。
範重下首的幾人,神情有些陰沉,似有所思。
他們不是傻瓜,當然也看出了不對勁。
“聶天,不管你怎樣辯解,你打傷沈刻都事實。”範重目光低沉,說道:“你探察烽天命宗,必是有所圖謀。而你冒充烽天命宗的弟子,更是罪不可赦。”
“罪不可赦?”聶天目光頓時一變,一張臉陰了下來。
範重的這一個罪不可赦,來得莫名其妙。
“聶天,這老頭很奇怪,還是亮出身份跟他談吧。”這個時候,唐十三驚覺起來,暗暗傳聲聶天。
聶天點了點頭,但卻是不急,一雙眼睛不閃不避,直視範重,道:“範旗主,我隻是代烽天命宗出麵對抗鬼崖宗,你不說我有功,卻說我罪不可赦,我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說著,聶天語氣一變,冷冷道:“或者說,你不願意看到鬼崖宗失敗,又或者說,我打退鬼崖宗,等於是攔了你的路。是嗎?”
“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範重聽到聶天的話,頓時怒了,直接站了起來,如一頭發怒的狂獅,氣勢外放,雄渾激蕩。
聶天感受到恐怖的壓力,卻是絲毫不懼,淡淡一笑,道:“我是什麼意思,範旗主應該聽得很明白吧。”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紛紛變色了,各有所思。
聶天已經暗示的很明顯,範重與鬼崖宗有所勾結。
或許,現在說勾結,還為時過早,但牽連,一定是有的。
範重如此憤怒,甚至對聶天有殺機,明顯不尋常。
烽天命宗的人都知道,範重和沈雲鶴不和,所以範重不可能因為沈刻的事情遷怒聶天。
而聶天在烽天命宗四處閒逛,也是子虛烏有的指控。
那唯一讓範重憤怒的,就是聶天打退了鬼崖宗。
如果是這樣,範重與鬼崖宗有所牽連的可能性,極大!
難道說,範重和鬼崖宗,有所合謀?
“小子,你找死!”範重雙目低沉顫抖,壓抑在心頭的怒火,終於壓製不住,徹底爆發,直接狂吼一聲,然後一掌怒拍,雄渾無匹的掌力滾滾認出,壓迫天地而來,直撲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