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清秋彎腰上車後,無意間看向身邊的男人。
男人優雅的翹著二郎腿,脊背挺直,雙手交握自然的搭在腿上,精致立體的五官藏匿在昏暗的光線下,利落冷冽的輪廓半明半暗,透出一股說不出的禁欲感。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出聲,“剛才,謝謝你。”
即便方才沒有傅庭深出手,她也能把事情處理好,但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一片好心,她沒有理由不領情。
傅庭深轉眸看著她,眉眼帶著幾分散漫慵懶,“隻是口頭上的?”
沈清秋微微怔了一下,驚訝他的毫不客氣,但轉念一想,隻是口頭上的感謝的確顯得有些沒誠意,“你想要什麼謝禮?”
傅庭深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沈清秋,指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低沉磁惑的嗓音在狹小的車廂內緩緩蕩漾開來,猶如大提琴低音弦那般醇厚,令人心悸。
四目相對的瞬間,沈清秋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匆忙的錯開了視線。
她的睫毛慌亂地顫了顫,輕抿了下唇瓣,“趁火打劫不是君子所為。”
“與其做虛偽至極的正人君子,我寧可選擇做十惡不赦的惡人。”傅庭深伸手撚起她肩側垂下的一縷柔順細軟的發絲,刻意壓低的嗓音在她的耳邊惡意的撩撥著,“雖然我有的是耐心,可總有消耗殆儘的一天,何況你根本不知道你對我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男人將那縷發絲遞到鼻端輕輕一嗅,然後緩緩下移,薄唇親吻著她的發絲。
沈清秋看到這幅畫麵,如同被攫住了呼吸,莫名一陣麵紅耳赤。
她沒好氣的抽回頭發,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內心的波動,故作淡定的問:“你這算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