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和殺生丸回到西國的時候已經是春日了。
嫩芽從樹枝上冒出來,耳邊是清風和鳥鳴。
邪見哇哇大叫,“殺生丸少爺,為什麼你們回來得這麼晚啊?”
殺生丸說,“走吧,去見母親。”
星野悠微微抬頭,遠遠的他能看見外麵高塔的塔頂。
殺生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裡很安靜,在那裡,不會有人打擾我們,所以那個時候你在那裡。”
星野悠笑了笑說,“那我們見過你母親之後再去那裡好了。”
殺生丸眼睛微微一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說,“在那裡,做什麼都不會被人發現。”
星野悠一愣,緋紅一點點爬上耳尖,殺生丸看得清楚低頭咬了咬星野悠的耳尖,“這邊人很多,被發現的話,悠會害羞吧。”
星野悠推了推殺生丸,鎮定道,“走吧。”
淩月仙姬坐在座椅上,她的視線從殺生丸身上掃到星野悠身上,鼻尖動了動不動聲色道,“看來你們經曆了很多,氣息都融為一體了。”
星野悠耳朵又紅了起來。
殺生丸神色不變,看起來依舊冷淡,低低地叫了一聲母親。
淩月仙姬看了一眼殺生丸,又看向星野悠,“悠過來,聽邪見說你被妖怪詛咒,我看看。”
星野悠乖乖走到淩月仙姬麵前他說,“這段時間沒有很頭疼的時候。”
“因為那個妖怪沒有動手嗎?”
星野悠點頭,“應該是吧。”
“動的是這裡的話。”淩月仙姬的手指按上星野悠的腦袋,她看向殺生丸,“這個地方,很容易變傻。”
星野悠:“……”
“但是那隻妖怪應該不會讓悠變傻才對吧。”淩月仙姬又說,“看起來,那隻妖怪對悠心存愛意呢。”
“你們回了西國,他應該也會來吧。”淩月仙姬說,“沒關係的悠,不是什麼很嚴重的詛咒,看起來他隻是想要讓你心甘情願待在他身邊而已。”
奇怪的詛咒,心甘情願取出心臟來嗎?
“戴上這個。”淩月仙姬給星野悠一隻貓咪墜子。
星野悠愣了一下,一隻奇怪的……招財貓墜子。
星野悠微微垂下眸,微微笑了一聲,他說,“謝謝母親。”
殺生丸握著星野悠的手離開了淩月仙姬的宮殿。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雲端上的宮殿,又收回視線來,他看向星野悠脖子間的墜子,莫名地覺得看不順眼。
這種感覺莫名其妙,並不是因為是彆人給的所以不順眼,而是看墜子本身不順眼,就像是看到犬夜叉一樣。
“怎麼了?”星野悠問。
“沒什麼。”殺生丸搖了搖頭,他說,“我們走吧。”
到高塔的一路上有白色的小花搖曳。
塔下已經無人看守了。
星野悠抬頭看著高高的塔頂,殺生丸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悠,我們什麼時候訂婚?”
星野悠微微眨了眨眼,他笑了一聲,“你想什麼時候那就什麼時候好了,不要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
殺生丸輕輕地揉了揉星野悠的臉低聲說,“好。”
通往塔頂的階梯很長。
星野悠沒多久就累了,他站在原地,抬眸看著殺生丸然後伸出手理直氣壯求抱抱。
殺生丸難得笑了一下,伸出手把星野悠抱進懷裡。
他低聲說,“這樣嬌氣,隻能我抱著你了。”
星野悠眨巴眨巴眼摟緊殺生丸的脖子,“你嫌我嬌氣了?”
“沒有。”殺生丸否認,“你一點也不嬌,這樣很好。”
他覺得抱著星野悠很好,這段階梯再長一點也好。
塔頂的房間依舊乾淨整潔,看起來似乎天天都有人灑掃。
星野悠站在窗口往下看去,隻覺得高得有些可怕。
“這個塔,是為悠建的,是屬於悠的。”
星野悠回頭看向殺生丸,他伸出手指摸了摸殺生丸的皮毛,然後拉著殺生丸陷入柔軟的床。
殺生丸的親吻充滿了霸道卻溫柔的氣息。
他含著星野悠的唇舌,在分離之時聲音沙啞,“悠,在這裡叫出來,不會有人聽見的吧?”
星野悠瞪著殺生丸,然後慢騰騰地湊過去,他小聲說,“現在還是白日,做這種事情,真是不知羞。”
“那又有什麼關係?”殺生丸說,“做一些親密的事情,不是應該的嗎?”
星野悠伸出的手被殺生丸握住,然後一點點啃噬親吻,濕熱的溫度讓星野悠忍不住縮了縮手。
殺生丸握得很緊,他咬著星野悠的指尖,垂下眸。
星野悠看著殺生丸的睫毛,聲音更輕了,“殺生丸。”
殺生丸低低地應了一聲。
看一個高冷的孤傲的人淪陷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星野悠閉上眼,任由殺生丸對他為所欲為。
高塔之上無人打擾。
星野悠昏昏沉沉地看著外麵的天空由白天到黑夜,偶爾會有鳥鳴之聲傳來,最終又陷入寂靜,隻有塔頂房間裡傳來曖昧的歡愉聲。
……
星野悠翻了個身把腦袋埋進枕下,他抬起手推開還想湊過來的大狗狗,“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大狗狗握住星野悠的手親了一下,星野悠一個哆嗦,此刻無論哪裡都敏感得不行,即便殺生丸隻是親一下。
“不要親了。”星野悠把手也藏好,嘟囔著,“已經整整兩日了,殺生丸,你不要太過分了。”
激動的大狗狗伸出舌頭舔了舔星野悠的眼睛。
星野悠哭都哭不出來,他宛如一條鹹魚看著黑漆漆的房間,聲音沙啞,“殺生丸,你是狗嗎?”
問完他又哽住,殺生丸……的確是狗子啊。
“悠,是。”殺生丸回答。
星野悠:“……”
星野悠按住殺生丸的腦袋,“不要親了,我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