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一下子站起來說,“沒問題!”
他離開房間的速度很快,甚至連手機都遺落在了床上,赤司征十郎笑了一下又沒去了嘴角的笑容。
他意外的看見青峰大輝給星野悠發了消息,問家人怎麼樣了。
赤司征十郎收回視線。
星野悠很快回來了,他神色鎮定,“我已經說過了。”
“小悠真厲害。”赤司征十郎麵色淡定地誇獎。
星野悠:“……啊,嗯。”好羞恥啊,這樣也能被誇獎。
“對了,剛剛好像看見青峰給你發消息了。”赤司征十郎說。
“啊?”星野悠點點頭,他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對方甚至沒問他為什麼會認識青峰大輝,什麼時候認識青峰大輝的。
“這樣生著病,是可以上學的嗎?”星野悠想了想,“要不然還是請假吧。”
“不用。”赤司征十郎沒有多在意,“小小的感冒而已。”
“醫生說了要好好休息。”
“小悠會去上學嗎?”赤司征十郎看著星野悠問。
“我嗎?”
“我請假,小悠會請假照顧我嗎?”赤司征十郎問。
星野悠愣了愣,他並沒有準備請假的。
“還是去上學吧。”赤司征十郎說,“沒關係的。”
“我請假的話,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天?”星野悠問。
赤司征十郎說是。
星野悠盯著赤司征十郎看,他發現赤司征十郎生病後變得任性了一些。
不過星野悠無奈地笑了笑說,“好吧,那就一起請假好了。”
“請假?”赤司征臣沒有波動的聲音傳過來,“身為赤司家的繼承人,一個小小的感冒都無法克服嗎?征十郎,赤司君不需要沒有用的繼承人。”
赤司征十郎微微垂下眼,喊了一聲父親。
星野悠皺了皺眉,看向赤司征臣,“哥哥,征十郎生病了,為什麼要說這樣讓人不喜歡的話?”
赤司征臣微微一頓,“悠,當初我也是這樣過來的,一個感冒而已,況且已經退燒了……”
“我說了他要請假。”星野悠溫溫和和的,帶著幾分淺淡的笑容,“哥哥,他要好好休息一下。”
“小悠。”赤司征十郎輕輕地拉了拉星野悠的袖子,“沒關係,我去上學吧,隻是小小的感冒而已。”
星野悠回頭惱怒地瞪了赤司征十郎一眼,然後對赤司征臣說,“哥哥,你是征十郎的父親,我對你的教育沒有指手畫腳的資格,但是征十郎現在才十六歲,一直以來你都對他無比嚴苛,現在連生病了也不允許他休息嗎?”
赤司征臣看著星野悠,他嘴裡泛著苦澀之意,聲音卻
更冷,“悠,赤司家的繼承人都是如此過來的。”
“所以,你一定要讓他在生病的時候去上學嗎?”星野悠問。
赤司征十郎定定地看著星野悠的背影,這隻小兔子在維護他,這種感覺他經曆過很多次,但是無論幾次他都覺得這樣真是太好了。被特彆對待的感覺……
赤司征臣沉默下來,他意識到星野悠生氣了,現在很不高興。
“悠。”赤司征臣說,“在教育孩子這件事情上,我們可以再談談。”
星野悠:“……什麼?”
這話怎麼怪怪的,讓赤司征十郎休息一天而已,怎麼扯到怎麼教育孩子上麵去了?
赤司征臣伸出手把星野悠拉出赤司征十郎的房間,然後關上房門隔絕了赤司征十郎的視線。
赤司征十郎神色漠然地看著關閉的門上。星野悠抬眼看著赤司征臣,“哥哥剛剛是什麼意思?你說那種話,征十郎會誤會的吧?”
“哪種話?”赤司征臣神色不變,“父親和小叔叔討論一下怎麼教育孩子而已,悠想到哪裡去了?”
星野悠一時哽住,難道是他多想了嗎?
赤司征臣又說,“在征十郎這件事上,悠總是格外心軟。”
星野悠嘟囔,“要不然呢?我看著他長大的,你對他這麼冷酷,我不對他好點誰對他好?”
赤司征臣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所以悠,很像母親的角色啊,彌補了征十郎一直以來的缺憾。”
星野悠:“……”
星野悠:“?”
星野悠睜大眼看著赤司征臣,“哥哥,這種話怎麼能亂說?”
赤司征臣麵容沉靜,“抱歉悠,我說錯話了。”
星野悠皺著眉看著赤司征臣,有些摸不清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所以星野悠清了清嗓子說,“哥哥,我們不談這個,我就希望征十郎在生病的時候請一天假而已。”
頓了頓他又說,“征十郎一向很沉穩懂事,從來沒讓你操過心,什麼時候都能處理得很好解決得很好,這次生病也是意外,醫生說了他需要多多休息,你讓他去學校,學生會的事情籃球隊的事情都是他的,根本沒法休息,所以……你笑什麼?”
星野悠一口氣說完正要下結論就看見赤司征臣嘴角莫名的上揚,他有些不理解地看著赤司征臣,“我說了什麼很好笑的話嗎?”
“不是,沒有。”赤司征臣聲音低沉,“悠繼續說,我有在聽著。”
星野悠:“……”那種微妙的古怪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他總覺得赤司征臣在想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和赤司征臣這樣說過話了,以至於此刻星野悠摸不清赤司征臣的心理。
他頓了頓說,“所以明天征十郎不能去上學,我說完了,無論哥哥同不同意我都是要給他請假的。”
“嗯。”赤司征臣淡淡的,“既然悠已經決定了我就不再說什麼了。”
“……”星野悠狐疑地看了赤司征臣一眼,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但是星野悠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說,“那我先進去了,哥哥自己去忙。”
赤司征臣還沒應聲,赤司征十郎的房間裡忽然傳來一聲東西砸在地上的破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