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國廣吹微微垂下眸,退離了刀男們中間。
“什麼都沒有嘛……燈也沒亮。”
“對啊,天都黑了,三日月怎麼還不下來?”
“……”
這兩句話連在一起有種莫名的喜感。
鶴丸國永臉色有些難看,“天都黑了,不亮燈,也不下樓……”
長穀部低頭說,“看來,三日月閣下……暫時也不會下來了,大家都早點休息吧。”
“……”山姥切國廣喃喃,“主人,被三日月囚禁了嗎?”
刀男們:“……”
聰明的刀男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雖然三日月先生很厲害,很得主人寵愛,但是做出以下犯上這樣的事情是萬萬不可以原諒的。”
“何況我們的主人如此柔弱,若是被他傷到了——”
“閉嘴。”長穀部打斷刀男們的義憤填膺,聲音陰森森的,“快去睡覺,不要在這裡推測一些當事人沒有說的事情。”
刀男們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那緊閉的窗戶不知何時裂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若有似無的哭音傳出來,讓留在原地的長穀部和鶴丸國永僵住。
他們絕不會聽錯,這道聲音……就是主人的。
……
“三日月……三日月。”
星野悠被迫坐在上方,俯首看著下麵的三日月宗近。
他沒有什麼力氣動下去了,甚至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不行了。
但是三日月宗近總能告訴他,他還可以。
“三日
月。”星野悠的哭聲很可憐,他俯下身來趴在三日月宗近的胸膛上,他聲音沙啞的喃喃。
他說,“我不要這樣……不要。”
“主人不喜歡嗎?”
三日月不輕不重的動作卻引得星野悠一口咬在三日月宗近的肩上。
“主人哭起來好可憐。”三日月宗近捧起星野悠的臉親吻,“這樣漂亮的臉哭起來,真的十分讓三日月心疼。”
星野悠慘兮兮地看著三日月宗近,他企圖讓三日月換一個方向。
三日月不為所動,他又笑,“現在已經這樣了,主人不要怕……或者讓我就來好了。”
讓他來就好了。
星野悠的腰慢慢的緩緩的塌了下去,他渾身的力氣都抽去了,把所有的節奏和力道都給了三日月宗近。
“我的小主人。”三日月宗近親吻星野悠的臉,他說,“我確實一直以下犯上,可是如果不是主人允許的話,我也永遠不會這樣做。”
星野悠遲鈍地眨了眨眼,眼淚又落了下來。
他想,三日月昨天說自己克製了,原來沒有開玩笑啊。
*
那種事情做過度了的後果就是星野悠清心寡欲了好一段時間。
剛開始那兩天,連三日月宗近碰到星野悠,星野悠都覺得難受。
是那種,難以言明的難受,就好像三日月碰到他就和他上了床一樣。
星野悠甚至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不僅敏感,甚至對那種事情還有點熱衷和食髓知味的意思,要不然也不會當天下午他又讓三日月宗近來做,如果不是三日月做得太過讓星野悠隻想吃素的話。
三日月宗近似乎對星野悠的退避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一如既往地老年人做派,不過也不和刀男們一起,反而整日和星野悠一起,甚至還給星野悠泡茶來兩人一起喝。
捧著杯子的星野悠看了一眼杯子裡還飄著的小雛菊,微微抬眸看著三日月宗近。
“我記得今天你不是近侍。”星野悠說。
三日月宗近點頭,“但是我和今天的近侍商量過來了,他表示主人沒有意見的話,他可以。”
星野悠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雖然對方也很想做主人的近侍,但是似乎更在意主人高不高興。”三日月宗近溫和地笑著,“主人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會開心嗎?”
星野悠看著三日月宗近的表情,笑了笑,看起來像是默認了。
三日月宗近也沒有追問,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些話是不能問得太清楚的。
可是……
星野悠說,“三日月,你對我上一次想離開本丸的事還有什麼想法嗎?”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愣,不明白星野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星野悠垂眸,他吹了吹那朵小雛菊,好一會兒才說,“自從那天之後,我再也沒有下過樓了,當然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三日月宗近有些恍惚,對,星野悠確實沒有下過樓,他甚至也覺得這是很正常的。
可是……三日月宗近很清楚自己心底有些許竊喜,就像主人身邊隻有他一個人一樣。
“這算是一種變相的自我困禁嗎?”星野悠抬眸看著三日月宗近溫和地問。
“主人如果想下樓,我們可以下去。”三日月宗近說。
星野悠搖了搖頭,他笑了笑,“不……也沒有想下樓去。”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愣,他其實並不知道……為什麼。
“三日月,好像一直忘記告訴你了。”星野悠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腦袋,“其實我挺臉盲的,唔……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忘了,下去的話我肯定會分不清大家的。”
三日月宗近低聲問,“那主人,您記得我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