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男孩子和女孩子總是要分開一起玩,也難怪最要好最親近的朋友會有“密友”這一說法。
但是即便如此禪院寂還是舍不得和林鯨生分疏遠半點。
大不了……他讓她摸回來?因為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沒問題的,嗯!沒問題!
說服了自己,調整好心態,禪院寂變回了那個清冷淡疏的十影法,隻剩下耳廓的紅暈還未完全腿下。
看著禪院寂一眨眼沒了蹤影的林鯨遲鈍地眨巴眨巴眼,“咒術師的身體素質還真是了不得啊。”不過阿寂看起來完全沒有事的樣子,她放心了。
這樣的話,那她就去看看她的試驗田吧,向日葵養好了還能吃瓜子呢!
到時候看她炒好香噴噴的瓜子,她一把阿寂一把的美美嗑瓜子。
乾勁十足的林鯨大步跑了兩步,發現下擺還是過長容易打腳,於是尋思乾脆裁短,再次對和服使用了[加工]後更加輕鬆的林鯨健步如飛地跑到自己的試驗田,美滋滋地看著漲勢甚好的向日葵,她已經知道被她[種植]下去的作物哪怕不使用[加速],成熟的速度也會更快。
約莫半個時辰後,不遠處便傳來了爆炸聲,這動靜在戰國時期可不尋常,林鯨都忍不住循聲看去,想想就能清楚肯定是三家會晤的擂台那邊傳來的動靜,聽著就知道打得可激烈了。
又過了好一陣子轟然不絕的巨大響動才平靜下來,除了已經被夷平的擂台和站在擂台原本位置上都還不肯認輸的對峙的十影法和六眼,就隻有周圍被這激烈戰況揚起的殘灰飛土給整得灰頭土臉的三家觀眾了。
“哈……你那個用影子反侵自身用來防禦的招式……真有趣啊……哈……”
“你居然學會反轉術式了嗎……咳……看起來還不夠熟練啊……”
“……”
“……”
“是她吧!”就十影法這個腦筋和思想!怎麼可能完全跳脫出前人的框架擴展出這樣的術式!
“你這家夥……”就六眼之前那副領悟不得反轉術式煩到在他麵前炸毛的痛苦樣子結合這家夥現在的口吻!
——真相隻有一個!
——這家夥是從鯨身上得到了助力!
兩邊都嘴硬得很,一墨綠一蒼藍的兩雙眸子都極其不服輸地互瞪著對方,還是老樣子的誰都不服誰。
禪院五條兩家人趕忙上前攔住勸架,彆打了彆打了,再打下去恐怕要打出真火氣來了,剛才就已經足夠叫他們心驚膽戰了,能怎麼辦?隻能算平局,不管是禪院還是五條都不想自家的小祖宗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
唯有族裡還沒有赤血操術出生、完全插不進去的加茂家人麵無表情地抹掉臉上的灰,酸得內心小人麵目全非,決定回去必須要狠狠催婚催生。
這次三家會晤結束,禪院家真是再也不想在自家宅子裡辦這種活動了,至少在禪院寂和五條覺的年紀還在可參加擂台比的時候絕對不想辦了。
五條家正欲走人,忽然發現自家六眼小祖宗不見了。
五條家:……習慣了習慣了,早就被自家小祖宗無視慣了。
禪院寂作為主辦方完成了收尾後,自然也是發現五條覺不見了蹤影這一事,他突然就額角抽抽了起來。
該不會是在他的鯨那邊吧?
你的死對頭往往是除了你最好的朋友外最了解的那一個,五條覺還真是一下擂台就來找林鯨了。
五條覺一來就看見了蹲在地旁邊正在挖什麼的林鯨,那身黑紺配色的長振和服似乎是經過了專門裁剪,下擺隻到膝蓋上,左右兩邊還帶了一點開衩,讓她的行動得以更加的便利。
五條覺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款式的和服,不過比起那些看似穿著嚴謹厚重實則背地裡玩得比誰都花的貴族,林鯨顯然是純粹為了更方便她自己做事。
但這身衣服怎麼看都不像是禪院寂會給林鯨準備的,十影法可是個小古板,總是會對他說些什麼“不合規矩”“不應如此”“這是犯了大忌”諸如此類的話,但看配色和布料,分明是和禪院寂今日那身一起做出來的。
那應該是林鯨自己改的了,她還真是個完全不在乎彆人的想法和眼光、一如既往腦子空空的家夥,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和禪院寂那人成為朋友的類型。
“怎麼了?”林鯨察覺到五條覺的視線,不由得抬頭問道。
謫仙般的六眼神子在片刻的沉默後對她發出了認可的聲音:“你這樣就很好。”
“謝謝?”林鯨眨眨眼。
“你在挖什麼。”五條覺蹲到林鯨身邊,毫不在意自己潔白的衣擺落在澆過水還濕潤著的土壤上。
“我種植下去的這株向日葵好像發生了一點變異,我想看看它的根部情況,但是怕損傷它的根和變異的部分,所以在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刨。”林鯨說著繼續用手一點點刨土,“看,這邊小小的凸起。”
“我眼睛看得更仔細,我來挖。”五條覺扯下左手邊的珠串充作襻膊把袖子綁起來。
“哦哦!”林鯨立刻殷勤地往旁邊挪了挪,“請!”
“看我的!”五條覺說完就開始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