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振民就要被挨打。
但與此同時李振民的腿已經抬了起來。
嘭!
一聲悶響,範金友的手還沒觸碰到李振民,他自己的身子就倒飛了出去,砸塌了兩張桌子,直到碰到牆壁才停了下來。
全場一片死寂。
這怕不是話本上說的功夫吧,範金友那麼大一個男人就徑直倒飛出去那麼遠,視覺衝擊力可太強了。
沒等眾人回過神來。
李振民一步一步朝著蜷縮在牆角如蝦米一樣的範金友走過去。
範金友張著嘴,一絲空氣都吸不進身體,更彆說能說話了,剩下的隻有滿臉驚恐。
見李振民步步逼近,範金友隻能繃緊身子使儘所有力氣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同時抱頭弓身。
就在眾人以為李振民要補刀之際。
李振民卻在範金友身邊停了下來,也不說話,隻是居高臨下的俯視著。
這一幕,在範金友的腦海裡,背對著門口的李振民就像是背後有光,麵容漆黑,眸子犀利的死神。
忽然!
李振民一抬手。
範金友猛的閉上眼睛,繃緊身子,下身控製不住的一股溫熱液體竄出。
然而接
下來的疼痛沒有出現,反而是聽到了一陣凳子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睜開眼。
範金友這才發現李振民剛才抬手隻是將一根凳子拉過來坐下。
這時候他已經終於能喘氣了。
但沒開口就見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的李振民說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報警,第二給我道歉。”
第一條還好,第二條是怎麼回事?
不僅僅範金友搞不明白,就連其他的群眾也是滿臉問號。
哪有打了人還反過來索要道歉的。
範金友眼底閃過一抹得意,這還用選嗎?當然是報警啊!
他喘了口氣就要站起身來。
但是剛要爬起來,李振民就單手抄起一個長凳揚了起來。
見狀範金友心裡一緊,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再次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彆動尾號。
同時他在心裡琢磨著要不要先道歉,然後等脫離危險了再報警。
嘭!
李振民重重將抄起的凳子放在地上,笑道:“你想報警?”
“看你這麼蠢的份上,我給你提個醒。”
“剛才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先對徐慧珍和我動手,彆看你吃虧了,但我是出於自保在出手。”
“給你普及一下,這種行為在法律上叫做正當防衛,就算你叫警察來,我也沒事,而你若是我不原諒,還得拘留。”
“我隻是不想耽誤時間,所以隻要求你現在道歉。”
“所以你現在好好考慮一下,在座的各位都是證人,你最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報警,你要是報警了耽誤了我的時間,到時候我肯定是不會原諒的,你考慮清楚後果。”
聞言所有人都懵了。
什麼正當防衛,他們真不知道還有這麼回事的。
在眾人樸素的價值觀裡,打架這種事,受傷的有理,沒受傷的是要被處罰的。
但是李振民信誓旦旦的這麼說,好像就跟真的一樣。
“唉,看你也是死鴨子嘴硬,我今天是真有事,也懶得跟你計較了,就這樣吧。”
李振民想了想,道不道歉無所謂了。
反正都這樣了,範金友已經吃教訓了,他也懶得糾纏,於是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但就在這時,範金友喊道:“站住,打了人就想走,哪有這樣的道理!報警,這件事一定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