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海川聽完,內心很失望:自己的這個傻侄子,還是嫩呀,完全被陸羽給牽著鼻子走了一圈。
“洪超,你是縣委書記,你的身份自己要知道,明白嗎?”倪海川壓製怒火提醒道。
“叔叔,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倪洪超疑惑地問,麻煩解決了,怎麼像得了責備呢。
倪海川是怒火填胸,又不好發作,“你和楊永江兩個人,都被陸羽耍了。你到現在還沒看明白?”
“耍了?”倪洪超不解。
倪海川不由得歎口氣,豎子呀!
“陸羽這麼搞,是給劉雲峰和柳東邦擦屁股,本來這件事要追責劉雲峰和柳東邦,甚至王安光的。現在好了,陸羽將事情全都攬了過去,表麵上他擔當了重任,承受了壓力,實際上不僅保護了劉雲峰和柳東邦,還為這兩個人揚名正身。一盤很好的棋,全
都亂了啊!”倪海川更加失望的說道。
這——
倪洪超的臉仿佛被鞋底抽過,火辣辣的。
他一向自視清高,一向自覺優秀,一向輕視這個野小子,沒想到,在陸羽麵前,自己竟像個傻子,一個被玩弄了還上趕著幫忙的大傻子!
自己比陸羽大三歲!
白活了!
再想到盛淩雲拒婚自己,選擇陸羽,男人的尊嚴被掃的一乾二淨。
倪洪超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站在門口,眼瞅著女人賣弄風騷,卻硬起不來的廢柴。
那種羞辱,比被人捅上幾刀還要痛苦。
窩囊啊!
“洪超,警惕陸羽,這個人不簡單!要吸取王安光的教訓,打不倒陸羽,你就會淪為失敗者,未來的仕途發展,無論如何也無法超越陸羽。”?倪海川的話很直白,親叔如父。
“你代表了倪家的未來和希望,而陸羽身後的陸家,根本沒有發力呢。明白我的意思嗎?”倪海川唯恐侄子輕敵,索性全都點破了。
“叔叔,我知道了。陸羽,我會讓他後悔的。”倪洪超燃起鬥誌,徹底怒了。
“下一步,豐都縣這個問題,你打算怎麼解決?”
“招商引資,同時發展河西鎮和清平村。”倪洪超拉回思路。
“我想知道,這個招商引資,你們縣能做到嗎?怎麼做到?”倪海川繼續點撥。
“叔叔,我明白了,我不會出手,不會動用家族的勢力。”倪洪超恍然大悟說道。
“還有嗎?”
“楊永江貪財逐利沒有實力,不會招來商的,這件事很可能會流產。”倪洪超說道。
唉——
倪海川歎息一聲,甚是失望。
“叔叔,是不是我考慮不周?”倪洪超緊張了,全身冒出一層虛汗。
“這件事,陸羽肯定已經布局結束了,招商引資,他根本就沒有指望你和楊永江,尤其是楊永江,貌似找了個立功表現的機會,卻不知道,那是伸出去臉等著陸羽打呢。”倪海川有些惱火的說道。
孺子呀!
“叔叔的意思是,陸羽已經找到人投資?”倪洪超問道。
“對!小魚小蝦的上不了這麼大的盤子。你要防備好盛世集團,儘量不要讓他們參與其中,明白嗎?”倪海川索性直接點明。
“知道了!”倪洪超想到盛淩雲,忍怒道。
一定要截胡他!
“借著這件事,好好反思一下,儘快將豐都縣的常委會的掌控起來。你和陸羽的對決,剛剛開始,如果你不能在占據優勢的時候打倒他,等到他後來居上,你會很痛苦的。”倪海川說完,掛斷電話。
倪海川自己都沒有想到,這番擔憂,不幸言中。
兩年後,倪洪超自己主動申請調離豐都縣。
因為,在豐都縣的常委會上,他竟然完全沒有了發言權。
陸羽並沒有處心積慮奪權,而是用工作實力和人格魅力,贏得了眾人的支持。
豐都縣,也成了倪洪超的滑鐵盧。
倪洪超此刻並不知未來,開始反推這件事的整個過程:第一次陸羽主動提出召開常委會,就兩個意見,一個是宣傳,一個是調研,現在來看就是指望宣傳挽救劉雲峰和柳東邦;依靠調研,將這件本來沒有解的事情,硬生生的解決了。
“該死的陸羽!你太狡猾了!”倪洪超惱怒的罵道。
但,為時已晚。
轉眼兩天過去,距離定期三天的招商引資會議還有一天。
楊永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