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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崢離開了,茶房的包廂裡,就隻剩下了陳虹和譚震倆人。
譚震能嗅到從陳虹身上飄來的女人香味,他斜眼瞧著她:“陳虹,你今天做了一個很重要、也很明智的選擇。我認為,你比你的那個男朋友更有前途。”
蕭崢的離開讓陳虹心頭悵然,可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是傷心的時候,就強自嫣然一笑:“謝謝譚書記的誇獎。”
“我這絕對不是誇獎,這是我的判斷!”譚震朝陳虹笑笑,又嗅到從她身上散來的女人香,譚震禁不住就將手放到了陳虹的腿上,“明天我就跟組織部去說,陳光明是個好同誌,是該提拔了;另外陳虹同誌也要重點培養,儘快走上縣處一級的領導崗位。”
陳虹的眼神就亮了起來,將之前眸中的一絲悵然全部推散在了邊緣,然後消失。
蕭崢從“鏡州宴”出來之後,他心裡一團亂麻。小鐘看到了,上前問蕭崢:“蕭縣.長,我去把車開上來。”蕭崢卻全然沒有心情坐進車裡,對小鐘說:“我想走走,散散酒。等會我再給你打電話。”
小鐘隻能說:“好的。”可小鐘感覺蕭崢的臉色不好看,因而隱隱地有些擔心。
這是一片古街區,臨水而建,出得“鏡州宴”就是老城區的一條小河。蕭崢對這塊地方不熟悉,有些茫然,隻能隨著岸邊的點點燈火,信步而行。夏末未消的地熱和初秋的涼意,摻雜在一起,一如此刻蕭崢心頭水火交融的情緒。
沒走幾步,蕭崢就給肖靜宇打了電話,他想要給她解釋清楚。
此刻肖靜宇已經結束了宴席,剛剛走入賓館的房間,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一看是蕭崢,就放在了茶幾上,並沒有接。
肖靜宇此刻對蕭崢的情緒也是複雜的。在去譚書記包廂敬酒的時候,她和宏市.長都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會碰到蕭崢。從譚震的口中,他們親耳聽到是蕭崢和陳虹請他吃飯。這話譚震是當著眾人的麵說的,蕭崢和陳虹都沒有否認。可見這個事情也是確鑿無誤的。
宏市.長前兩天還跟她聊到,蕭崢各方麵的表現都不錯,可以重點培養。這都是因為在宏市.長看來,蕭崢從未跟譚書記那邊的人有過從。可今天的事情,卻太出乎宏市.長的意料之外了,用宏市.長在車上對肖靜宇說的話,那就是“蕭崢,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從這句話裡可以看出,宏市.長應該是對蕭崢很失望的。
手機還在響著,肖靜宇又看了眼,還是沒有接。她不是責怪蕭崢,隻是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所以寧可先冷一冷。
李海燕是隨著肖靜宇一起進房間的,她也聽到了肖靜宇的手機在響著,可肖靜宇卻偏偏沒接。李海燕走過去,瞧了一眼,發現正是“師父”蕭崢的電話,李海燕就提醒了一句:“肖市.長,是蕭縣.長的電話,要接起來嗎?”
肖靜宇搖搖頭說:“先不要接。我有點累了,先洗個澡,等晚點我再回電話吧。”李海燕也沒有辦法,隻好道:“好的,肖市.長。”
肖靜宇就進了浴室洗澡,任由溫水從她柔順的發絲滑下,經過她的醺頰、粉頸、削肩,沿著身體的曲線而下,直到那對精美的足,濺落在瓷磚上,撞得粉碎。肖靜宇的思緒就如這破碎的水滴一般不規則。
肖靜宇是多麼不希望蕭崢和陳虹再在一起。她隱隱地感覺,陳虹那一家子隻會在蕭崢身上不斷索取,利用蕭崢來達成他們的欲念。可她又不能這麼要求蕭崢,因為她無法答應和蕭崢在一起的要求。這些矛盾,讓肖靜宇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走?
她能不能此刻就衝出去,找到蕭崢,投入他的懷抱,讓他再也不用理會陳虹一家子!
她內心真的有這麼一種衝動,她真想讓自己就這麼衝動一次。她的手都已經放在了浴室玻璃門上,可她最後還是放開了手。
她知道憑自己目前的實力,憑蕭崢目前的位置,家族裡特彆是她的父親,根本不會容許她和蕭崢在一起。到時候,她不是幫了蕭崢,恐怕是害了蕭崢。她不可以意氣用事。
肖靜宇任由溫水繼續在身體上衝刷著。
蕭崢看到打給肖靜宇的手機一直沒有人接,心道今天的事情恐怕已經讓肖靜宇對自己很生氣!蕭崢連續打了兩個,也就沒有再打。他就在古城裡漫步,風一吹酒意似乎更濃了,鼻息之中嗅到的各種味道,似乎都增加了一絲酒味,好聞又讓人混亂。
但他還是不斷地走著、走著。這老城區,有像“鏡州宴”這樣富麗堂皇、達官顯貴出入的場所,但周邊圍繞都是古老的舊居,大部分都是一層樓,最多也就兩樓帶個狹促的閣樓,從窄小的鐵柵窗口中和低矮門洞中,不時射出昏暗的光。
這些低矮的舊居給了這座城市古老的底蘊和曆史的記憶,可生活在其中的小老百姓,大部分是這座城市的底層人了,他們賺的錢很少,生活水平低下,孤寡老小居多。吃飽喝足、酒意朦朧的蕭崢,忽然同情起生活在這裡的老百姓了。
蕭崢家以前的生活條件不好,可如今他自己已經貴為副縣.長,他父母已經在安縣的明星村綠水村過上了好日子。反而是這些以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