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道:“我感覺,這藥好像有用,我的身體還暖洋洋的。”當然,他也覺得,受寒的感覺突然消失,或許是因為剛才的一番歡愉?
肖靜宇也道:“我現在也感覺好多了。不冷,也不打噴嚏。”她也不確定,到底是藥的緣故,還是和蕭崢的圓滿使然?
“既然要回,肖市.長你和海燕先走吧。”蕭崢道,“這個保暖壺我等會拿回去,或許什麼時候還會遇上給我們送藥的人,到時候再還給他(她)。”肖靜宇看著他:“要是什麼時候這人主動來找你,蕭縣.長一定要告訴我一聲,我們一起請他吃個飯吧?”
肖靜宇說“我們”的時候,眼神中洋溢著喜悅。一旁的李海燕,馬上感受到了。她心想,剛才自己離開的那會兒,肖市.長和蕭縣.長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她心頭不由羨慕。
可她忽然又記起,曾經在鄉鎮的時候,她還曾在蕭崢的宿舍裡過了一夜,隻不過兩人沒有發生什麼。
我在想些什麼呢!李海燕忙掐斷自己飄散開去的思緒,回到了現實。她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照顧好肖市.長,陪同她趕緊離開這個賓館,回到一招。
於是,李海燕從一個袋子裡取出了一頂鴨舌帽:“肖市.長,你戴個帽子吧。”“好,你想得很周到。”肖靜宇接過帽子,戴上,然後說:“蕭縣.長,那我們先過去了。你到安縣了,給我和海燕發條短信。”
肖靜宇戴了帽子,整個人彆有一番味道,蕭崢忽然有一種在她臉上親一口的衝動,可他很清楚,當著李海燕的麵,這事是不能做的,便很淡然地道:“好,我會給你們發信息的。”
他沒有送出門。
等肖靜宇和李海燕走了二十分鐘之後,蕭崢才給小鐘打了電話,說:“我們現在回安縣。”小鐘二話沒說:“好的,蕭縣.長,我馬上去退房,在停車場等你。”蕭崢說:“好。”
十分鐘之後,蕭崢已經在車上,小鐘的車子從鏡州市區的馬路上,向著郊區駛去,又上了前往安縣的國道。
蕭崢想到一個事情,問小鐘:“剛才你去退房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服務員有問你為什麼這麼快退房嗎?”小鐘說:“問了。我說房子裡蚊子多。服務員說可以送電蚊香,我說電蚊香會過敏。服務員也就沒說什麼了。”蕭崢點頭說:“好。”
小鐘說:“蕭縣.長,時間不早了,你休息一下吧。等到了安縣,我再叫醒你。”蕭崢問道:“小鐘,你一個人開夜路行吧?我本來想跟你聊聊,免得你打瞌睡。”小鐘從駕駛位旁邊的罐槽裡提起一個帶蓋的大杯子,裡麵是一杯綠茶:“蕭縣.長,你就放心吧。我在賓館泡了一杯茶,剛才已經喝過幾口了,現在精神得很,根本沒有睡意。”
蕭崢對小鐘的駕駛水平還是放心的,就說:“那就辛苦你了,我先睡一會。”小鐘道:“蕭縣.長,你儘管打瞌睡。”
這一夜,波折連連,跌宕起伏,蕭崢很快便睡著了。但他也很快就被吵醒了,是陳虹的來電。
蕭崢瞧著這個閃動的名字,卻已毫無以前的感覺了。陳虹這個名字,經過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就如曾經燦爛的彗星,劃過之後,凋落在了地平線的那一頭。蕭崢沒有接電話,將手機置入靜音,不再去管。
手機靜音之後,蕭崢卻再也睡不著了。
蕭崢枕在車子後座的靠墊上,側過頭,瞧著國道上向後飛去的樹木和路燈,與陳虹的往事也如在車窗上回放一般飛掠而過。
這十多年來,和陳虹的感情起起伏伏,終歸還是因為兩人為人處世的原則不同,分道揚鑣了。讓往事都隨風飄散吧……
到了安縣的江南明月小區門口,小鐘道:“蕭縣.長,醒一醒,到家了。”蕭崢說:“我醒著。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說著,蕭崢就下了車。
到了房子裡,見到陳虹已經打了三個電話過來。蕭崢沒有心軟,這次,沒有回頭路。今天他不打算給她回電話。
他已經對她說過了,她不跟他一起離開,就分手。
要是陳虹還想談分手的後續事情,也該麵對麵談。
蕭崢給肖靜宇和李海燕發了短信,說自己已經到了。兩人差不多同時都回了他,說早點休息。可要早,也早不了了。
次日,蕭崢還是照常去上班,事情很忙,也沒空想太多私事。公職人員有一點好,要是你不想想個人的事情,就可以不想,反正有事情可做。
但接近中午的時候,陳虹的父親陳光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