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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部長主動來握手,蕭崢也就欣然與她握了手。謝香梨道:“蕭部長,和劉司長很熟悉是吧?”
劉司長,自然就是劉士森了。沒想到,劉士森也幫蕭崢跟謝香梨部長打過招呼了!蕭崢這個副廳級乾部到雲貴省來辦點事,竟然有一位省·委書記和一位華京宣傳部的司長,都幫他打了招呼,可見這就是向笑聞書記和謝香梨部長今天能夠出席晚宴的原因了。
蕭崢也不隱瞞:“我結婚的時候,士森兄是我的伴郎。”“哦?”向笑聞的眸光明顯地亮了亮,他朝謝香黎看了一眼,道:“謝部長,你和劉司長關係很不錯啊。既然蕭部長是劉司長的好朋友,今天你可要好好陪蕭部長喝幾杯呀。”謝香梨也嫣然笑道:“那是自然。”
也許是領導提到了酒,服務員聽在耳中,已經將酒拿上來了,毫無疑問是“茅酒”。雲貴省盛產這種高檔白酒。省地質局長俞東男道:“蕭部長,到了我們雲貴省,其他可能不儘如人意,但是‘茅酒’可以管夠。我們這個酒,從酒廠直接拿,少了許多中間商的環節,價格便宜。所以,可以放開喝。”
“茅酒”被譽為是“國之酒”,政商界人士以喝茅酒為樂,民眾以喝茅酒為榮。蕭崢想起曾經自己去陳虹家,為討好陳光明,必然要花血本買上兩瓶茅酒。如今,物是人非,自己和陳虹家已然沒有什麼特彆的關係了!所以,人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可能一層不變,也可能滄海桑田,每個人真的是有不一樣的精彩!
至於這“茅酒”,貴重也好,便宜也罷,跟蕭崢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俞局長,真的是非常感謝。”蕭崢解釋道,“我還不能喝酒呢,實在是抱歉。但是,雲貴的深情厚誼,我卻已經充分感受到了。”謝香梨是女性,頗為細致,問道:“蕭部長,剛才你的話裡說‘還’不能喝?這個‘還’字是什麼意思啊?”
蕭崢也就坦率地將初到寶源,當初寶源貧窮但是吃喝之風盛行,所以他承諾,不脫貧不喝酒。他說:“如今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聽了這個說法,省書記向笑聞和謝香梨交換了一下眼神,有點不置可否。
俞東男道:“蕭部長,你現在是在雲貴省,可不在寶源縣,也不會有人知道。”蕭崢搖搖頭,解釋道,這個承諾不是做給彆人看的,而是要逼一逼自己。
“君子慎獨!”**謝香梨道,“能做到在彆人看不到的時候,也言而有信,就是非常難了。既然蕭部長,對他扶貧的縣有這樣的承諾,向書記,我們就不勉強了吧?”向笑聞也道:“好啊,我們聽謝部長的,不勉強了。那我也就來點茶吧,說實話,我們平時應酬也不少啊,天天喝酒,是吃不消。今天能夠休息一天,也是求之不得啊!”謝香黎也笑道:“就是說啊,今天蕭部長給我們減負了。”
人生在世,古人說“一簞食一瓢飲”,粗茶淡飯,細水流長,反而能夠長壽。可很多領導和老板,疲於應酬,天天山珍海味,吃的時候熱熱鬨鬨,終歸腸胃受不了,退休之後疾病纏身不在少數。所以,領導對應酬,也有喜歡和疲倦兩種複雜交織的態度。今天,蕭崢說不喝酒,反而讓他們感到輕鬆了。
於是,大家就上了普洱茶。眾人一起坐下。省書記向笑聞坐在了主位,讓蕭崢坐在主賓的位置。謝香梨坐在向笑聞另一側,俞東男坐在了蕭崢的下首,蕭崢道:“俞局長,今天很不好意思了。”俞東男卻笑道:“應該的、應該的,你是貴客!”蕭崢擔任領導乾部以來,和不少領導共進過晚餐,可和省書記在一起吃飯,而且坐在省書記旁邊,還是頭一次。這是雲貴省給自己的禮遇。但是,這禮遇背後,是薑魁剛對自己的知遇之恩,以及劉士森對自己的兄弟情誼,或許還有方婭的關係,畢竟劉士森和他的關係,是建立在方婭基礎上的。
當然,蕭崢也非常清楚一點,這些都隻是禮節而已。人不可能靠禮節過日子,也不能靠跟人家的關係過日子,最終還是要自身過硬,能為他人提供價值,才能站得住、立得直。
茶斟上之後,大家都以茶代酒,相互敬了敬,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省書記向笑聞問道:“蕭部長,初到雲貴,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