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母親不母親,那個孩子根本就不該出生。”說到蕭崢和肖靜宇的孩子,司馬越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惱怒之色。陳虹看出了司馬越的憤怒,心中轉過一個念頭,可不可以借司馬越的手,將肖靜宇的孩子除掉?
然而,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她隱隱地感覺,這會兒提這個事情,恐怕不太妥當,也就忍住了沒說。陳虹道:“司馬部長,我覺得你說得很對。”司馬越哼了一聲,似乎無處發泄自己的煩惱,隨後又想起了一個事情,問道:“你覺得,肖靜宇會不會也掌握了譚震的什麼情況?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譚震同誌到了省·委秘書長的崗位上,肖靜宇會不會在他身後放火?”
陳虹想了想道:“我不知道肖靜宇會不會這麼乾。但是,我有一個建議,那就是新來的市委書記,必須是司馬部長你可以掌控的。鏡州市的這次人事調整中,譚書記已經用了一批自己的人,就是為他離開做準備的,要是新來的市委書記,能聽你的話,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司馬越朝陳虹看看,點頭道:“陳虹啊,你說得不錯,你還是適合組織部長這個崗位的!”
陳虹嘴角一歪,笑道:“能不能做組織部長,還要靠司馬部長的關心啊。”司馬越點頭道:“我自然會關心。鏡州那邊,還是要靠你多盯著點,特彆是肖靜宇的一舉一動。”陳虹道:“司馬部長,這個你可以放心。”
秘書來敲門了,司馬越和陳虹一起出去吃飯。
那天臨近傍晚,馬撼山還是帶著劉士森、蕭崢等人一同去看了兩個地方。
一個是青秀鎮,這個地方是川縣中難得可以找到的山中平原地帶,目前已經被平整了土地。周圍的山,距離這塊地區頗遠,就算再發生地震,就算山體崩塌也不可能滾到這裡,而且兩條水,繞地而過,用水也不成問題。馬撼山道:“我們幾乎走遍了川縣境內,才找到了這塊寶地,以前這裡是國有農場,後來經營不善一直荒著,但由於土地是國有的,老百姓不能用。我們趁這次機會,把這塊地給拿下了,用來建集鎮,把山裡房屋倒塌的村民都遷移出來了。請相信我,不用幾年,這裡就會變成一個繁華的集鎮!”
馬撼山這麼說的時候,信心滿滿,充滿激情的樣子,似乎一定要見證一個新奇跡的出現!
離開清秀鎮,再回縣城的路上,車子又在一個村子裡停了下來。在這裡,大家看到了一個個奇怪的建築物,那不是普通的樓房,更像是用泥石做的碉堡,但是又不像是打仗用的碉堡。有的已經傾斜、有的已經坍塌成一半。
“這是羌族碉樓嗎?”郝琪問道,語氣中略帶點興奮。馬撼山朝郝琪笑笑說:“沒錯,這就是羌族碉樓,可見郝書記還是很有眼光的。”郝琪微笑著道:“我在華清大學讀書的時候,無意中翻到了一本畫冊,上麵有全國各地的文化遺產,其中就包括了敦煌的壁畫、福建的土樓,羌族的碉樓也在其中。”
蕭崢不由朝郝琪看了過來,她的碩博都是在華清大學讀的,看來不僅專業基礎好,人文功底也非常的紮實,郝琪這樣的乾部還有很長、很高遠的路可以走。
馬撼山也頗驚訝、同時也欣喜地道:“郝書記,見多識廣啊。”郝琪道:“我那是書本知識,今天總算是看到實景了。還得多謝馬書記。”然而,此時女老板慕鳳妍卻走到了馬撼山和郝琪的中間,插話道:“其實啊,這些碉樓最先是我請馬書記來看的。到了川縣之後,我無意中看到了這批碉樓,我想啊,這些碉樓看上去很特彆,又年深月久的樣子,經過地震,有些快倒了,有些鬆散了,要是年久失修,恐怕就沒用了,多可惜。”
“沒錯。”馬撼山認可地道,“慕總帶我來看了之後,我也覺得這些樓要是都壞了,太遺憾,請縣裡相關部門的領導和專家來看了看,才知道這就是著名的羌族碉樓。長期以來,都是羌族同胞的生活場所,保存著珍貴的曆史記憶。羌族文明,也是中華文明的重要部分,將這些碉樓保存下來,就能留住記憶、留住文化的遺產。所以,我們商量了要對川縣的這100多處碉樓,按照受損程度不同,進行重建、修複。但是,我們縣裡現在百廢待舉,缺少的就是錢,慕總當場答應,她可以分批承擔這些碉樓的重建費用。”
聽到這裡,大家都頗為感動,沒想到這位慕總,在川縣做了那麼多的事,投入了那麼多的錢!難道真如有的人說的,她是彆有圖謀?可蕭崢覺得不太可能,或許,她身上有什麼彆人不知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