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白當然也清楚孫前明和郝琪之間的事情,就道:“沒錯,就是那個郝琪!”
“是誰給他的膽子?”孫前明道,“之前,他們盤山不是想把馬撼山這個人從蜀中弄回來,不是沒有成功嗎?沒有馬撼山,他們也敢搞什麼‘嚴厲打擊黃賭毒大行動’?”
山川白:“目前,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據說,現在出擊的是貢峰區和各派出所,指揮者是貢峰區公安局長覃衛民。這個人,曾經是馬撼山在貢峰區打擊路霸時,最有力的支持者。現在,竟然又陪郝琪這個女人搞“嚴厲打擊黃賭毒大行動”!”
“一個女人是搞不出什麼名堂的!”孫前明道,“但是,一個區公安局長支持她搞,就可以造成不良影響。”
山川白道:“是啊,一旦形成聲勢,對我們不利!而且,何新良方麵應該也了解到薑書記恐怕有這個想法,所以在‘掃黑除惡’方麵也表現得相當活躍!”
孫前明道:“這是個很不好的苗頭,我們一定要引起警覺!”山川白道:“現在,在盤山市,最有力的一點,是市公安局長蒙營同誌,是我們的人。區裡怎麼弄,隻要市局長蒙營同誌穩住,下麵也掀不起大浪來!”孫前明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你讓蒙營同誌想想辦法,把貢峰區的那個熱頭摁滅了!”
山川白道:“最簡單、也最管用的辦法,就是把貢峰區公安局長覃衛民調走!可是,現在何新良在‘掃黑除惡’上也是頭腦發熱,要是蒙營同誌單方麵要調整覃衛民,我怕何新良不會同意。”“這確實是個問題。”孫前明默然一會兒,隨後道:“這次劉書記不是把這麼大一塊黃金給搬走了?總也要幫我們辦點事吧?他是省·委政法委書記、公安**,要是他出麵說話,何新良就擋不住!”
山川白吸了一口氣,道:“這個劉士森和蕭崢搞在一起,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蕭崢這個人,是薑魁剛那邊的。”王四海也說:“還有一個事情,昨天,我們不是在劉士森的房間裡安置了攝像頭嗎?可是,昨天晚上,劉士森沒有回房間,所以沒有拍到什麼。不知道他是出去瀟灑了,還是對省裡安排的房間不滿意,換了地方住?”
孫前明道:“不管是哪一種,時至今日,已經不重要了。今天他敢把黃金搬走了,他要麼是聽我們的,給我們做事;要麼就等著華京紀委來找他。撤換貢峰區公安局長的事情,正好是一塊試金石!可以讓我們最快看到,劉士森到底會選擇哪一邊?”
孫前明這麼一說,山川白和王四海也都點頭,這確實是一次試探劉士森的好機會!
此時,劉士森、馬鎧、蕭崢都坐蕭崢的車子,行駛一段,馬鎧忍不住了,就道:“劉書記,我必須給你提一個建議。”劉士森道:“你說。”馬鎧:“那塊黃金,搬來之後,就是一個巨大的麻煩。他們甚至可以舉報你受賄。”劉士森笑笑道:“我知道,等會到我房間再說。”
劉士森這淡然的態度,讓馬鎧沒法在車上繼續談,但見蕭崢一直也不說話,也就不再多說。
三人一同來到了劉士森的房間,花董已經在了。那塊黃金,赫然就由那個機器人一般的不鏽鋼設備支楞在那裡。
“劉書記,我們進來之後,就全麵探測了下。”花董道,“發現了五個針孔攝像頭,都已經摘下來了。”旁邊一個花董的手下,將手中幾個細小的攝像頭在劉士森麵前展示了下,劉士森冷笑道:“這些人,看來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啊!百年,今天辛苦你了。等會讓人搞點宵夜來,咱們在這個房間裡小搞一下,在寧甘的大局未定之前,咱們隻能在房間搞了。”
劉士森在華京,那是天天鶯歌燕舞,如今到了寧甘,要讓他完全停下來是不現實的,他能不出去,隻是在自己房間裡喝點、吃點,蕭崢都覺得已經是很收斂了。花董道:“沒問題,我馬上安排。”
這會兒,馬鎧和蕭崢都開始懷疑,這位花董到底是不是所謂的“華夏智能裝備”董事長了。董事長隻是花百年的外衣吧?說不定他還有其他的真實身份?當著花董的麵,他們不好問。
這時候,劉士森對他們說,“來沙發上坐一坐,我們來聊幾句。”劉士森的這個房間是套房,起居室和臥室分開,省部級這樣的住宿標準,也是正常的。
眾人坐下,劉士森就對馬鎧道:“馬鎧同誌,你剛才提醒我說,這塊大黃金擱我自己這裡,是一個隱患。我想想也是。所以,我能不能交托你一個任務,把這塊黃金給妥善處理了?”馬鎧一愣,看來劉書記並不貪圖財富:“妥善處理?劉書記想怎麼處理?”
劉士森道:“我隻負責開炮,不負責收拾戰場。把王四海的這塊黃金搬來,就是我開的第一炮,繳獲的戰利品,我真的沒心思管,因為我馬上要再開一炮。但是,我知道一個事情,那就是繳獲的戰利品,要是分配的不合理,也會出問題,所以我能不能交給你去處理?把它處理的妥妥當當的,以後有人想搞我、卻搞不到我的那種?這才是我最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