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佐華打通了電話:“薛總啊,怎麼還沒到啊?讓我久等倒是無所謂,關鍵是讓塗局長久等,恐怕不太好吧?”
看來,對麵的行業新貴姓薛。“那好吧,我們已經開始了。”完顏佐華道,“我讓服務員給你把酒先斟上!”
放下手機,完顏佐華道:“塗組長,薛總已經在下麵了,他是從機場直接奔過來的,你也知道從機場到這裡的那段路,這個時間點很堵,但他也已經在下麵了。”塗廣良道:“行吧,先讓他上來吧!”?到筆趣789看完整首發
沒一會兒,一個一米八左右、身子略有些發福的男子推門進來,人還沒站定,就大聲道歉:“實在不好意思了,今天,讓塗局長、完顏主任久等,小弟罪該萬死!”話語之中不免誇張,“我知道,自罰三杯!”說著,拿起小紮壺和酒盅,倒了三個滿杯,二話不說,都喝了下去。隨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三張卡片,走過來,分彆放在了三人的麵前。
肖靜宇的目光落在卡片上,上麵寫著“薛亭西”,後麵是“華京樂野生態汽車有限公司董事長”這個身份。肖靜宇有點疑惑,這位薛總,跟自己不熟,給自己發名片是應該,可和塗廣良、完顏佐華應該是熟悉的,為什麼還給他們發名片呢?隻聽這位薛總說:“這是玫麗酒店的卡,全國通用,有空的時候,三位領導可以去吃吃飯、喝喝酒、住上一晚,像這位美女領導去做做SPA也是非常舒服的。玫麗的服務還是不錯的,請各位領導放心享受!我來晚了,小小意思,算是陪個不是。”
肖靜宇這才弄明白,這張看似名片的卡片,卻是一張會員卡。肖靜宇再看,果然在卡片左下角瞧見了“玫麗.白金”字樣,看來是一張白金會員卡。這位薛總送禮的方式,還真是彆出心裁!
肖靜宇甚至有些懷疑,這位薛總或許是故意晚到,這樣就有個由頭將這種消費卡送給官員。肖靜宇不缺錢,也不貪戀所謂SPA之類的享受,更不會莫名其妙地收這種“白金”消費卡。她將卡片拿起來,放在餐桌的轉盤上,輕輕一旋,就將卡片轉了過去,說道:“謝謝薛總,您的名字、公司和董事長的職務,我都記住了。可是這張白金卡,我就不收了,說實話,我現在也比較忙,平時這樣高檔的酒店,也沒有時間去啊。”這話說完,這張卡片,已經轉到了薛總的麵前。
眾人自然知道肖靜宇潔身自好,至少要表現得如此。薛亭西一怔,竟然還有領導拒絕這種隱秘的厚禮?他不由朝肖靜宇瞅了一眼,這一細看,更是一驚,這女子看上去不到三十,肌膚凝如脂,臉蛋秀如月,青絲密滑,胸圍飽滿,他在京城混跡這麼多年,皮膚、身材和氣質都如此出眾的,還真沒怎麼見過。
之前,因為匆匆趕到,又是一番“表演”,再加上知道是塗廣良帶出來的女人,反正沒他的份兒,所以也沒細看。可這會兒一瞧,還真有點挪不開眼睛。然而,他立馬感覺到一道尖銳的光從桌子對麵射過來,薛亭西何等機靈,知道肯定是塗廣良注意到他的眼神不對,對他表示不滿了!薛亭西強自收回目光,將麵前的卡片拿起來,繞過半個圓桌,來到肖靜宇的身邊,說道:“這位領導,就當是交個朋友,這張卡片,永久有效,用不用都沒有關係,隻是因為上麵的名字和電話,還請留存。就當是給我薛亭西一個小麵子!”
肖靜宇也是講禮數的,看到他專程走過來,也隻好站起來。不過,她並沒有接薛亭西的卡片,而是道:“薛總,你的名字是‘薛亭西’,你的公司名叫‘華京樂野生態汽車有限公司’,你的職務是‘董事長’,你的手機號碼是‘***’,我都記住了。這張會員卡,我反正也不會用,彆浪費了,給其他需要的人吧!”薛亭西還真是震驚,沒想到這女子看一眼,就把上麵的信息都記住了!如此漂亮,又如此聰慧的女子,薛亭西這樣見多識廣的老板,也是從所未見。
隻不過,她不願意接受自己的消費卡,這倒是讓薛亭西很是尷尬。這時候,主位上的塗廣良也站起來,對薛亭西說:“給我吧!肖書記今天和你第一次見,她不好意思的。”薛亭西說了一句“好”,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Ъi?uzW789.ōrg
“肖書記,你放心,薛總這個人很厚道,這卡片也就是一點小意思,不會讓你違反原則的,這個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黨員領導乾部,我還是咱們組的組長,原則性錯誤,我肯定不會犯的。”塗廣良說著,一邊將卡片朝肖靜宇遞過來,一邊要來抓肖靜宇的左手,要把卡片放到肖靜宇的手中。
肖靜宇一驚,塗廣良竟然要利用這個機會來觸碰自己。要是自己不拿這張卡,恐怕他還會借機跟自己糾纏,順便拉拉扯扯。肖靜宇心頭閃過了一個念頭,忽然乾脆地從塗廣良手中接過了卡片,然後坐了下來,塗廣良想要拉肖靜宇的手,自然就落空了。他略微尷尬,卻還是笑著道:“薛總,你看肖書記已經接受你的好意了!來,現在人已經齊了,咱們一起喝一杯。”
肖靜宇紮壺裡的白酒還不少,她去拿紮壺倒酒的時候,又將一粒稍大的藥丸放入杯子,藥丸瞬間融化。喝了這盅酒之後,薛亭西又主動來敬酒,接著完顏佐華、塗廣良等人也相繼敬酒,然後,是各種相互敬酒的理由,目的似乎非常明確,就是要將肖靜宇喝趴。其實,今天這個酒局,塗廣良並沒在茶和酒上做手腳,但他事先和完顏佐華、薛亭西說好了,一定要變著法兒讓肖靜宇喝高,這樣他才有機會。
塗廣良對肖靜宇也做過一些了解,知道她是華京蕭家的兒媳婦,她的丈夫還在粵州某個地市工作,但是塗廣良認為自己的家族
絲毫不比日薄西山的華京蕭家弱,再者如果肖靜宇喝高了,自己沾點便宜,那也可以說她自己投懷送抱。女人要是在外麵喝酒,便先輸了,人家會說這個女人也不正經,否則怎麼會喝高?再者,一般女人在外麵被沾便宜,回到家都不敢說,更何況肖靜宇還是個廳級乾部,自然要顧及方方麵麵的影響,自然更不敢聲張。塗廣良在這方麵太有經驗,所以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