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蕭崢端起了酒盅,跟蕭榮榮乾了一杯,又拿起酒瓶倒了一盅子,跟蕭榮榮乾了第二杯。兩個盅子的酒下去,蕭榮榮立刻感覺酒意就上來了。可蕭崢又倒了第三杯,跟蕭榮榮又碰了下,第三杯也一口氣喝了下去。
到了床上,蕭崢又翻了幾頁《毛選》。之前,蕭崢在複習應考的時候,發現我們國家現有的框架很多時候在建黨之初就已經奠定了,這讓蕭崢產生了一種重讀《毛選》,想要追根溯源的衝動,特彆是《實踐論》《矛盾論》《反對本本主義》等等名篇,蕭崢很想好好地讀一讀。
係統學習和掌握我們黨各個不同階段的思想理論,對有一個乾部的進步,將會有不可估量的意義。蕭崢已經想好,以後要儘量把無謂的應酬節省下來,用來學習和思考,隻有不斷學習的乾部,才能走得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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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政.府裡混得久了,酒量都要超過我了。”費青妹道:“你這不是喝酒,你是饞酒。”蕭榮榮朝費青妹瞧瞧,也不敢反駁,隻是將一顆椒鹽花生扔進了嘴巴,有滋有味地咀嚼了幾下,又端起小盅子,“呲
”地一聲喝了一口酒。
他在等“譚叔叔”的電話。今天下午,他給譚四明打了電話,彙報了自己的思想。在這次的公選筆試中,姚倍祥以為自己在筆試中能拿到第一,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副縣長崗位的筆試第一竟然被蕭崢奪了去。
姚倍祥很擔心在後續的麵試中,也會被蕭崢占得先機,所以打電話讓譚四明一定要幫自己的忙。
三盅子白酒不是很多,但是因為喝得快,還是稍有酒意。而這點酒意,還真是有助於睡眠。蕭崢在閱讀《實踐論》中不知不覺地睡去。
與此同時,在安縣縣城,有一個乾部卻睡不著覺。此人就是縣政.府外事辦主任要姚倍祥。
到了晚上十點半的時候,譚四明的電話打來了,聲音之中帶著一份酒意:“倍祥,為了你的事,今天我可是多敬了譚書.記三杯酒。”姚倍祥忙道:“謝謝譚叔叔,譚書.記怎麼說?”
“譚書.記還能怎麼說?”譚四明道,“憑我和他的關係,憑我和他是本家,他還能怎麼說?……”
譚四明對姚倍祥的表現也不是很滿意,他說:“上次,你跟我說,考試是你的強項,你說筆試肯定沒問題。可現在呢?筆試第一被蕭崢拿去了?這就多少有點被動了!”姚倍祥尷尬地懇求道:“譚叔叔,對不起,是我低估了那個蕭崢的水平,但更有可能是他運氣好,那些題也許他做到過。”姚倍祥給自己找著理由。
譚四明說:“算了,筆試的事情咱們也就不去說了。接下去,麵試你還是要注意的。”姚倍祥懇求道:“是,譚叔叔,麵試我一定好好準備。請您幫助跟市裡譚書.記打個招呼,讓在麵試的階段幫個忙呀。”譚四明道:“今天晚上,譚書.記正好來省裡開會,晚上我會跟他吃飯,到時候我再跟他說一說。”姚倍祥的聲音裡頓時充滿了驚喜:“太好了,謝謝譚叔叔。”譚四明道:“你自己也不要放鬆。”姚倍祥:“是,一定,一定努力。”
姚倍祥一聽興奮地道:“那太好了。”譚四明道:“等你當了副縣長,到時候也要找個機會,好好地謝謝譚書.記。”姚倍祥馬上道:“這個我知道,譚叔叔太感謝您了。”譚四明在電話這頭板著臉,說:“跟我說謝謝乾什麼。安縣這邊,你加油拿到掌控權。另外,你知不知道,新來的安縣縣委書.記是誰嗎?”
市裡的這次公選,是以市.委的名義進行的,所以在麵試環節也搞得很隆重,特意讓全委會委員都來參與評分,以顯示市.委公平公開“伯樂選馬”的主旨。要是,絕大多數的全委會委員都選姚倍祥,那麼等於說蕭崢徹底就沒戲了。
譚四明似乎故意拉長了聲音,等著姚倍祥的猜測。姚倍祥趕緊說:“譚書.記答應了幫忙?”譚四明笑了一聲道:“那是當然。譚書.記當場表態了,麵試之前,他會跟絕大多數全委會委員先打個招呼的!”
姚倍祥還沒有得到這個消息,問道:“譚叔叔,我還沒有聽說。”譚四明道:“你們安縣的新書.記,叫做孫一琪,是省工程學院的人事部主任,這次他運氣好,被他公選上了安縣縣委書.記。這個孫一琪,並沒有特殊的省裡和地方背景,也算是從草根上來的。這種人,對我們來說是很好擺布的。”
姚倍祥道:“譚叔叔,這個情況好啊,對我們很有利啊。”譚四明道:“等你當了副縣長之後,我親自來一趟安縣,然後再讓譚書.記調教調教孫一琪,讓他完全成為我們的人,到時候安縣就能回到我們手裡。所以,儘管肖靜宇當了副市.長不符合我們利益,可隻要掌控住孫一琪這個人,對我們來說,或許又是新的機遇!”
姚倍祥道:“沒錯,譚叔叔。到時候譚叔叔有任何部署,我都去落實好。”譚四明從電話那頭又傳來了笑聲:“好,那就這樣。譚書.記說,四天之後就將公選麵試,我等著聽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