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樣的稱呼,她也已經學會了,而且說出來,似乎比國人還實誠。鹿濤桂見了這位伊薩之後,心裡不由地泛起了一股渴望。幸好,伊薩一直坐在他的身旁,當大家品了幾口酒之後,伊薩又給他們斟酒。然後,又開了亨利古堡另一款酒。鹿濤桂喝過國內、國外無數紅酒,這亨利古堡的酒,確實不錯,入口濃鬱、果香綻放,甚至比拉菲、勃艮第都更甚一籌,比姚朝陽的寧甘紅,自是不必說了!
隨著幾杯酒下去,身旁伊薩的體香時不時傳來,鹿濤桂的心頭不由癢起來。但,他也隨之警惕起來。山川白、姚朝陽請自己來品酒,又選了這麼一位法蘭西少女來講酒,那應該都是有目的的。鹿濤桂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要是遇上一位異國少女,就一頭紮入人家的懷裡,不說對不起黨和國家的培養,不說對不起家人,至少對不起自己幾十年的辛苦攀爬啊!所以,鹿濤桂儘量克製著自己,也就是品一口酒,聊些葡萄酒的知識和感受,都是點到為止之詞,並不讓自己表露出對身旁這個法蘭西少女的興趣。
山川白也看出了,鹿濤桂是有所保留的,喝了一會兒,牛排、濃湯上來之後,就朝
姚朝陽看了看。姚朝陽就會意了,對伊薩說:“辛苦你了,伊薩。”伊薩站起身,微笑道:“你們慢慢品,有需要可以叫我。”鹿濤桂、山川白和晉剛都對伊薩表示了感謝。
等伊薩走後,山川白才拾起了話題:“鹿部長啊,上次聽你說起過,華京組織部對我們寧甘優秀年輕乾部的結構提出了新要求,晉剛你看怎樣?”原來,今天的主題還是為了山川白秘書晉剛的職務,鹿濤桂就道:“山省長,真是很不好意思啊!這件事,現在發生了變化啊。前段時間,本來以為現任縣委書記蕭崢,可能會回江中。可如今,已經不可能了。蕭崢的人事關係,已經轉入了寧甘。關鍵是,最近幾件事,特彆是抗震救災中寶源縣做得非常好,應急物資運輸是全國第一個縣,給寧甘長臉了。所以,薑書記也非常認可蕭崢啊。不瞞大家說吧,今天,薑書記就把我叫去,明確說了,要對蕭崢同誌予以重用,還讓我一定要抓緊。所以,很不好意思啊……山省長……”
這話,沒有說得很明白,但是在座的人,誰聽不明白?鹿濤桂的意思是,要想把蕭崢的位置翹掉,讓山川白的秘書晉剛去坐這個位置,恐怕是非常的困難了。
“不、不,”山川白卻道,“鹿部長,我的意思,不是要讓晉剛和蕭崢去爭。不是這個意思呢。我也聽說了,薑書記很器重蕭崢,蕭崢又已經將人事關係從江中轉入了寧甘,再加上他的工作成績確實可圈可點,重用是應該的!”
山川白這麼一說,鹿濤桂倒是鬆了一口氣。本來他還擔心山川白反對蕭崢的提拔,讓他鹿濤桂對蕭崢的提拔動手腳,設障礙,那是非常難辦的。可如今看來,山川白並非這個意思!“山省長,能理解就好啊。”
“這個自然的。”山川白道,“不過,蕭崢同誌提拔之後,應該是到其他市裡擔任領導吧?繼續呆在寶源肯定不合適,得不到很好的鍛煉嘛。我隻有一個希望,就是蕭崢走後,寶源縣委書記的位置空出來了,是不是可以讓晉剛下去鍛煉一下?晉剛目前已經是正處,平調下去就行,他還年輕,還是希望他到貧困地區鍛煉鍛煉。晉剛,你好好敬一敬鹿部長。”
晉剛立刻滿滿倒了一杯紅酒,端起來:“鹿部長我敬您,感謝您的關照啊!”鹿濤桂想了想,提拔蕭崢基本已經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了,但是提拔到哪裡,組織部還是有很強的話語權,到時候寶源縣委書記空出來,讓晉剛去,也不是難事。
他就對晉剛道:“你倒這麼一滿杯,你想一口將一千塊錢喝下去?”晉剛微微一愣,笑道:“為表示我的誠意,鹿部長,這酒我是肯定得喝了。但是,今天這些酒,都由我掏腰包來買單。”鹿濤桂笑笑說:“那好吧。你喝吧,我也把這杯喝了。”
山川白、姚朝陽在一旁鼓掌。事情基本談好,姚朝陽又讓法蘭西少女伊薩來陪同喝酒,鹿濤桂沒了心理壓力,不由喝得有些多。伊薩將他攙扶著,送到了門口。然後由秘書接著,上車回去了。
山川白、姚朝陽、晉剛又重新坐下。姚朝陽道:“要是晉剛能去寶源縣當一把手,那麼寶礦村那個稀有‘鏘’礦,就可以立刻著手開挖。那可是一個富可敵國的寶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