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餘局長,在這種事情上,確實不是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蕭崢道,“但是,我也擔心啊,你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啊!”
餘自方眉頭皺起:“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崢鎮定地道:“我的意思,就包含在我要說的第二點理由裡了!那就是,我懷疑,有關專家在勘探寶礦山礦產的時候,故意隱瞞了地下藏有的稀有‘鏘’礦!我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我們邀請李春江專家到寶礦勘探的時候,李春江教授,其實已經來過一次寶礦山。還有我們去接李春江教授,是在機場接的,可李春江教授事實上那幾天早就在銀州了,卻對我們如此作秀,所以我在這裡明確表達一個意思,李春江教授,我不相信!”
在這樣高規格的會議上,既然要開炮、既然要發飆,蕭崢就沒打算留餘地!隻有自己衝得足夠遠,給陳青山等人留下的空間才能足夠大!
山川白再也聽不下去了,轉向省長龔庸:“龔省長,你看,這蕭崢太過分了,這麼對待我們的專家!”省長龔庸也對蕭崢道:“蕭崢同誌,你不管怎樣也是西海頭市的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對華京來的專家這麼說話,也是太不妥當了吧?!我希望你其他的話,就先不要說了。”
蕭崢卻道:“我還有最後一條建議。請龔省長給我最後一個機會。”這個時候,李春江氣呼呼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寧甘的各位領導,我不管怎麼樣都是地礦部的專家教授,一片熱心想為寧甘的礦產勘探、脫貧致富做點事情,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遭到如此待遇!竟然還遭到有人跟蹤,這是我無法忍受的。要是這位蕭書記,繼續在會場待下去,那我隻好就此告辭了!”
蕭崢立刻道:“跟蹤的事情,應該無從說起。隻不過,李春江教授之前在寶源和銀州活動的時候,正巧被我認識的人碰上。比如這張照片,是寶礦村上的村民拍到的。”蕭崢拿出了手機,打開了照片功能,解釋道:“這位村民正好是曾經給李春江教授他們上寶礦山帶過路。還有這張照片,是李春江教授入住的酒店有人拍的。”蕭崢又翻到了李春江等人在月榕酒店的照片,“那天我們縣裡負責礦產的一位同誌,正好也在月榕酒店,他見到李教授很是激動,但是李教授跟領導在一起,他不敢打擾,隻是拍了一張照片。可當初我跟李春江教授聯係的時候,李教授卻說他還在華京,還讓我們去機場接他。”
蕭崢說的,也是有實有虛。關於村民拍照的事情是實的,可說縣裡一位同誌在月榕酒店拍的照片,卻是虛的,他可不能將魏熙珊的酒店有嚴密監控的事情,對這些人坦白!否則肯定會給魏熙珊帶來麻煩!
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可不能隻用一種最實誠的辦法,否則隻會把自己和朋友害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