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小時的路程了。
在江中省鏡州市。這是肖靜宇正常上班的第二天,經曆了昨天一天的常委會,新的人事已定,譚震也沒折騰出新的事情,來拖累肖靜宇。
因為昨天肖靜宇在會上表現出了不急不緩、奉陪到底的架勢,譚震認為,肖靜宇這個女人,是個事業狂,對家裡的孩子不管不顧!也就不願意多花時間來折騰肖靜宇了。有時候,在職場上,就得從一開始就表現出無所顧忌的樣子,當你給人無牽無掛的感覺的時候,你也就沒什麼落人把柄,彆人也就不能把你當軟柿子來捏了!
所以,中午肖靜宇也得以順利回家給孩子喂奶。
陪同肖靜宇回家的,不僅僅是李海燕,還有陶芳。李海燕和陶芳曾經都是鎮上的乾部,一起共事過。經過這麼多年,陶芳也成熟了不少。陶芳的提拔,跟蕭崢也大有關係,她也一直心存感激。她也看到,肖靜宇對自己人,也是關愛備至,李海燕自從到了肖靜宇的身邊之後,副科、正科、副處、轉重,不斷地進步,如今已經要到縣裡擔任縣委副書記了,而陶芳如今還隻是副科。平台不一樣,進步的速度和空間,就完全不在一個維度上了。搞不好,人家一年邁上的一步,你要邁十年,乃至一輩子。
所以,昨天晚上秦可麗通知她的時候,她是又驚又喜。讓她想不到的是,後來暫時主持政府工作的常務副縣長管文偉、縣委書記金堅強都給她打了電話,對她提出要求,希望她能珍惜機會,努力服務好肖書記,力爭留在肖書記的身邊。他們還都對她說,不論是肖書記、蕭部長,都是念舊的人,特彆關心下屬。陶芳自然也知道,一一答應下來。
一早上,陶芳五點便從縣裡出發了,抵達市裡的時候,才六點半不到。李海燕七點也到了,讓陶芳坐在自己對麵的位置,將工作一項一項地交待陶芳,並把注意事項也對陶芳詳儘地說了,直到八點,兩人去接肖靜宇,這一天的工作就緊鑼密鼓的開始了。中午兩人又一起陪同肖靜宇回家。
蕭援畢竟還小,根本耐不住這麼長時間不吃奶,所以,十點左右,已經喂過奶粉了,隻是吃得不多。肖靜宇給小家夥喂奶的時候,小家夥吃得特彆帶勁,肖靜宇心裡既有感動又忍不住泛起愧疚。但家庭事業,從來就很難兼顧。
蕭援吃飽後,就知足地睡著了,肖靜宇稍微休息了下,打算去上班,從閣樓上下來,聽到爺爺蕭易和公公蕭榮榮正在說一個事情。
“九爪鼎震動,按照姚文昌的判斷啊,蜀中恐怕還會有地震。”蕭易說,“這說是餘震。但恐怕不會小。你剛才說,蕭崢這次去蜀中了?”蕭榮榮道:“是啊,靜宇昨天跟我說的,蕭崢這次去蜀中辦事,這會兒應該已經在那邊了。”瞥見肖靜宇下來,就忙道:“靜宇啊,蕭家族內的九爪鼎有震動,姚祭官判斷出來,可能蜀中還有地震,要是蕭崢在那邊,你趕緊讓他回吧!那地方有危險。”
“又要有地震?”肖靜宇眉心不由皺起來,“可是,蕭崢這次過去是有重要任務啊。”
“任務重要,但是性命更重要啊!”蕭榮榮是個豁得出去的人,但是遇上兒子的安危,他不免小心翼翼。肖靜宇想了想道:“我知道,我等會就給他打電話。”
川縣。車子繼續上路,越是往山裡走,行駛的速度也就越發緩慢了。有多處水泥路被震破,下麵的沙石裸露出來,車子開過時發出嘴裡咬老蠶豆般的咯嘣聲。
這時候,蕭崢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自己的妻子肖靜宇。蕭崢忙接了起來,隻聽肖靜宇說:“蕭崢……你……哪裡?”聲音是能聽到,但卻不是很清晰,有點斷斷續續,顯然是信號不好。蕭崢道:“喂……靜宇……現在聽得到嗎?”肖靜宇回複:“不是很……楚……你在哪裡?”
“我們正在去川縣的路上,”蕭崢道,“我先掛斷,再給你打過去,可能信號會好一點。”
蕭崢掛了電話,又打過去,肖靜宇接通,這一次聲音清晰了點,肖靜宇說:“蕭崢,爺爺說,九爪鼎有反應,可能蜀中還會有地震,你在那邊要當心,能不能暫時離開蜀中?”
蕭崢聽說過九爪鼎,這是華夏傳統文化和科技的遺存,在蕭家族內被認為很準。蕭崢說:“我知道了,我問問這邊的領導,這裡的地震和氣象部門不知道是否預測到?這是大事,最好讓他們也要早做預防!靜宇,我會小心的。”
蕭崢想到的不隻是他自己,還有蜀中人的安全。
忽然間,在三麵山、一麵水之間,一大簇的樓房屋舍顯露了出來,都不太高,而且有些房子已經坍塌,隻剩下了一半。
“這就是川縣的縣城了!”秦春華介紹道,“本來,這個縣城有了一定的規模了,可地震之後成為一片廢墟,這近半年來,已經儘一切力量修複不少,但跟地震之前的人氣相比,還是相差很大!”
在蕭崢看來,這個縣城的上空似乎籠罩著一層灰蒙蒙的東西,這不是霧霾天氣、也不是建設引起的煙塵,而是災難過後,失去親人的傷痛、家園被毀的哀傷,交融在一起形成的一種氛圍。人是靈性的生物,情緒這個東西,不僅是在個人身上,還會影響周圍環境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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