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四明說:“熊書記在華京過春節,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沒想到,他和依旋兩人一起來莊老師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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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您這裡了。這次因為熊書記到華京了,所以我們省裡葉豐年省長和我,就都沒外出。”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借口,畢竟新的省·委秘書長也還沒定,譚四明這個大管家應該留守江中。
然而,莊恪儘似乎沒有去在意譚四明的借口,而是繼續道:“熊旗來了,跟我聊了兩個事情,我記得很清楚:第一個事情,就是把你的省·委常委落實了,這也是相當不容易的,他也做了不少的工作。”
譚四明道:“是的,熊書記在華京首長那裡做了不少工作,我是知道的。這也是熊書記看在您老的麵子上,給予我的幫助。”譚四明抓住一切機會,給莊老的臉上貼金。
莊恪儘也沒有謙虛,又道:“熊旗說的第二個事情,就是如今華京對江中有了新定位,也給他交了新任務,他倍感壓力。熊旗也對我說了,他在江中的工作需要你的大力支持。”
譚四明心裡奇怪了,這話熊旗為什麼自己不對他說呢?反而跑到導師這裡來說?按照譚四明和熊旗之間的關係,熊旗什麼事不可以親自對他吩咐
呢?譚四明馬上回答道:“熊書記的工作,我肯定支持啊,這是不用講的啊!”
聽到這裡,譚四明心裡十分震撼,熊旗竟然猜到了他譚四明會來找莊恪儘,利用導師的這層關係來幫助譚震說情。所以,熊旗先走一步,先來莊恪儘這裡把情況說明了。這就說明,熊旗心裡早就想好了,不用譚震而改用柳慶偉!但是,這事熊旗沒親自跟他說,而是來跟莊恪儘說,是不是等於說跟自己生分了?這也是譚四明感覺不妙的一點。
導師莊恪儘似乎也看出了譚四明的心思,又道:“你不要想叉了,熊旗事實上沒有和你產生心理上的距離。那天他就說了,要是你不來說這個事情,也就不用讓我提起了。”譚四明感到了熊旗的高明,要是譚四明自己去找熊旗,那麼熊旗可能就會親自答複他;要是不找熊旗,來找莊恪儘,那就讓莊恪儘這麼答複他。
所有的可能熊旗都考慮到了。但是不管哪一種,熊旗應該都會選擇不用譚震!然而,譚四明還想再搏一搏,既然都已經來了,他不想浪費最後的機會,於是道:“莊老師,事實上,譚震這個人是不錯的。”
莊恪儘將目光轉向了窗外:“人好不好,都是相對的。主要領導用人,用的不僅僅是一個人,還是一種意誌。要是,你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我相信你也能想得通了。今天留下來,晚上陪我喝兩盅再回去?”譚四明道:“好啊,莊老師有吩咐,我怎麼能不從命呢!”莊恪儘道:“現在,我要出去走走。”
譚四明朝外麵瞧瞧,春雨如飄絮,令人惆悵,他問:“莊老師,這樣的天氣,還要出去?”莊恪儘道:“老習慣了,風雨無阻啊。”譚四明點頭道:“我知道莊老師這個習慣,在複興大學的時候就是如此,沒想到一直堅持到現在。”
兩人到了彆墅門口,譚四明立刻從旁邊的傘架上抓起了一把黑傘,摁下自動按鈕,幫助莊恪儘撐傘,兩人一同走入細雨裡。莊恪儘道:“我這個散步的習慣啊,不是堅持出來的,是每天的需要啊!如果不走,總像缺了什麼,上癮了。四明啊,你現在的生活裡,每天有什麼事,是必須做的?”
譚四明想了想道:“吃飯。不過,以後可能要多一樣,就是散步。”莊恪儘瞥了譚四明一眼,道:“你啊,討人高興,熊旗和依旋都不如你!”譚四明本來有點擰緊的心,頓時就放鬆了,導師還是偏愛自己的,他就道:“老師,有你這句表揚,晚上我要多敬你幾盅。”莊恪儘似乎也來了興致,道:“行。彆墅裡給配的廚師,整的海派小菜還可以。”譚四明道:“到了中海,‘四鰓鱸’非吃不可。”
莊恪儘搖搖頭:“我不吃。這個‘四鰓鱸’彆人說美味,可是它那個長相,我一直感覺好像通人性,不敢吃。你要吃,我讓他們給你整一個。”譚四明馬上道:“老師不吃,我怎麼敢吃?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吃‘四鰓鱸’了!”莊恪儘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晚飯之後,譚四明也接到了省·委辦公廳的電話,通知明天下午召開領導乾部大會,華京來推薦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