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漢就對餘愛國道:“餘書記
,我們就按照肖市長的指示來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把相關情況,向譚書記做一次彙報。”餘愛國也隻能道:“好的。”
與高成漢、餘愛國談完之後,肖靜宇在陶芳的陪同下,坐了車子回家。華京蕭家的翁管家親自帶著人在旁邊的一輛車裡護送,確保肖靜宇的安全。
次日上午,高成漢和餘愛國一同向譚震彙報了情況。譚震聽後,心裡怒火中燒!他自己非常清楚,無論是消防器材、還是鎮西大橋的事情,都是跟他和譚四明有關係!對方竟然毫不顧忌他的感受,光明正大地來彙報!這是公然向他發起挑戰的意思嗎?!
這次他譚震沒有提拔擔任省·委秘書長,這些人是不是已經看出,省·委主要領導不待見他,所以都不把他當書記了?!然而,在高成漢和餘愛國麵前,譚震卻沒有表露出內心的真實情緒,他隻是表情:“好,情況我已經清楚了。那就辛苦你們兩位了。”
譚震的鎮定,讓餘愛國有些意外,但餘愛國在檢查線上的時間也很長了,各種各樣的乾部都碰到過。或許譚震就是屬於特彆能隱藏內心的人。餘愛國隻是覺得自己到鏡州來,就遇上了這樣的人和事,感覺很有些棘手。
快下班的時候,餘愛國接到了市委書記譚震的電話:“餘書記,晚上一起吃個飯。”餘愛國有些為難,道:“譚書記,晚上我還有點事……”譚震卻完,就道:“地址我發給你,請務必參加。”譚震都不給餘愛國拒絕的機會。
不管怎麼樣,餘愛國隻是紀委書記,譚震卻是市委書記,一把手叫他吃個飯,他沒有理由不去參加。下班之後,餘愛國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地點。這不是那種大酒店,而是在市政府後麵一個新彆墅區的商鋪,似乎隻接受內部預定的那種。到了包廂,桌子上已經上了幾個精致的菜,還有一瓶打開的茅酒和兩個酒盅。但是,包廂裡隻有譚震一個人。
原來,譚震是單獨找他吃飯,這讓餘愛國感覺有些不妥。“餘書記來啦。”譚震伸手熱情地跟餘愛國握手,“請坐、請坐。”握過手,譚震就將房間門關上,才在主位上坐下,讓餘愛國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了,親自給餘愛國的酒杯裡斟了酒,也給自己的酒盅裡斟了酒,道:“餘書記,我也不是特彆喜歡熱鬨的人,此外你是紀委書記,身份也特殊,所以我想,今天就我們兩個人一起喝個小酒、吃個飯,更加愜是不是?”
餘愛國內心情緒複雜,卻也隻能道:“是啊。”譚震端起酒杯,道:“來,我們先喝一杯。”餘愛國道:“譚書記,酒我們要麼不喝了。我初來乍到,這兩天比較忙,晚上還要去加個班。”
“餘書記啊,你看,我今天都挪出時間來,特意請你吃飯,道,“你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在市裡,和省裡的工作可能有些不同。你剛從省裡下來,可能還不清楚。其實,在市裡,隻要市委書記批準你休息,你就真的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譚震這句話,是暗示餘愛國,在市裡,市委書記是絕對的一把手,隻要得到市委書記的支持,其他都不是問題。餘愛國自然也能聽懂,就道:“既然書,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譚震一笑,端起酒盅和餘愛國碰了下,一口茅酒下肚:“有的人,對省·委這次的調整,有些誤讀。”餘愛國也把酒喝了,問道:“譚書的誤讀是什麼?”
餘愛國自從參加工作以來,起點就比較高,一直在省級部門,後來進入省紀委,從副主任科員,到主任科員,再到副主任、主任,一直是乾紀檢業務,可是沒有基層工作經驗。如今到了地方上,他感覺有很多東西要學。
譚震自然已經掌握了餘愛國的履曆情況,見他問,:“有人啊,以為這次省·委秘書長不是我去,就以為省·委主要領導對我不待見,這就是誤解的根源。有些重要信息,一般人是永遠都不會掌握的!比如,省紀委的程書記,馬上就要離開江中了,這點他們會知道嗎?”
“程書記要走了?”餘愛國大為吃驚,這個情況,他是真的不掌握。
譚震一看餘愛國的神情,就道:“是啊,這個事,餘書記不知道?程書記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