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崢回到房間準備休息時,在東草的一處秘密場所,市長謝子強、市委副書記崔庭劍、市委常委秘書長孫亮吉正在會麵。這個地方是東草一個叫做言午的地產老板的,言這個姓並不多見,卻是從春秋時期傳至今日。這位言午老板之前承建了東草市民廣場項目,讓他大賺一筆,儘管市民廣場建成之後質量堪憂、問題多多,沒幾年就已經修修補補多次,為市民所詬病。可言午老板不在乎老百姓的聲音,勝者為王,能拿下項目才是硬道理!
言午的公司總部並不是在東草,而是在深市。在深市,他已經敏銳地嗅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強烈信號!深市的房價馬上就要起飛了,言午老板已經通過關係在深市一舉拿下五塊地段絕佳的土地,銀行貸款上千億。第二步,言午老板就是出擊東草,他要拿下東草市政府後麵的兩塊大土地!由於臨近市政府,旁邊又規劃了商業綜合體,這裡房子的價格躺著也能升!
這處秘密場所,是言午老板專門提供給有關市領導使用,一周圍牆全部設置了監控,保安巡邏,確保市領導的安全,就算是便衣也休想跟進來。為此,今天謝子強、崔庭劍、孫亮吉就在這裡會麵,商量要事。
茅酒入盅,飄香滿室,喝了幾盅之後,孫亮吉提起了話頭:“謝市長,崔書記,我是真沒想到,蕭是如此的棘手!我們前麵
兩招‘投其所好’‘側翼包抄’非但不靈光,而且還損失了錢筱、吳勤、趙榮辛三人。”崔庭劍接話道:“錢筱這個女人,應該不算是我們的損失吧?錢筱這個女人兩麵三刀,非常不可信,她恐怕向紀委、公安交代了許多我們的事情!”
“本來恐怕她還不會說。”孫亮吉道,“主要是因為在監獄時做掉她的事情沒有成功,她才反水了!”崔庭劍道:“總之,這個女人隻要活著,就非常危險。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讓她消失?”孫亮吉微微搖頭:“這事情太有難度了。如今看守所被何讚的人接管了,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們對錢筱的保護嚴絲合縫,蒼蠅也飛不進去。”崔庭劍道:“但是,我們在紀委不還有人嗎?上次,市公安局要突襲天王酒店,要是沒有我們的人,天王酒店董事長羅財廣,恐怕都逃不出去!”
孫亮吉點頭道:“沒錯,我們在紀委的這個人,還是發揮了作用的!所以,這個人我們現在更不能隨便動了,否則被發現了,我們要得到蕭崢那邊的行動信息,就更難了!”“但是,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崔庭劍有些上火,“現在的情況,可是非常不容樂觀!蕭崢正在步步緊逼。在東草市內,他讓市公安局不間斷打擊‘黃賭毒’,凍結天王集團資產;讓紀委上緊發條審訊吳勤、趙榮辛和羅蘭。這樣下去,天網集團很快就會崩潰!吳勤、趙榮辛和羅蘭,他們現在之所以還能堅持著,主要是羅財廣還沒被抓,我們也還都沒事。一旦羅財廣被抓,恐怕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偏偏我打聽到,蕭崢、何讚已經向省公安廳請求幫助,想要去香江緝拿羅財廣歸案!要是真的把羅財廣捉拿回來,麻煩就大了!”
說完,崔庭劍鬱悶地端起麵前的酒盅,將裡麵的茅酒一飲而儘。孫亮吉也認為崔庭劍的擔憂不無道理,也捏著酒杯,一口悶了酒。“兩位領導,怎麼喝起悶酒來了?”謝子強這個時候還是表現得頗為鎮定,“來,我敬一敬你們!”說著,拿起自己的紮壺給崔庭劍、孫亮吉都斟了酒,跟他們碰了杯,三人一起飲儘。崔庭劍放下酒杯,還是道:“謝市長,目前的情況確實火燒眉毛,我們確實是很鬱悶啊!”
“崔書記,你的擔憂不無道理。”謝子強道,“今天我了解到蕭去了深市,我白天就去了一趟粵都,中午和戈省長、滕書記在一起。事情的緊急程度,我也向兩位領導彙報了,當前原本擬定的‘投其所好’‘側翼包抄’兩招都已經失敗,我們還大有損失。滕書記的意思是,第三招‘情深意重’趕緊實施起來。要是實在不行,隻能使用最後一招了。”孫亮吉建議:“能不能直接上最後一招?免得夜長夢多啊。說實話,隻要蕭崢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切麻煩也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