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說了很多遍了,我與杜鵑之間清清白白,絕無你想的那種關係。
隻不過她家實在困難,都是鄉裡鄉親的,就順手幫了她一把,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唐寧氣的難受,隨手抓起身邊的掃帚就劈頭蓋臉的抽了過去:
“你清清白白,我不清白是吧,我就活該跟著你餓死。
忙完田裡忙家裡,補完衣服就喂豬。
喂完豬還得給你做飯,你吃稠的,我喝稀的,平時除了看書啥活都不乾,就差屁股都給你擦了。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好不容易托人找了一個活計,你還給我送人了。
當了我的戒指去哄你的小情人,我今天不抽死你,我就不姓唐。”
唐寧打心裡同情原主,記憶裡原主過的日子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反正這樣的日子她一天都過不下去。
“潑婦,你就是個潑婦,竟敢毆打你男人,你彆以為我不敢還手!啊!!!”
沈斂之一個沒注意,被狠狠抽了幾掃帚。
見唐寧提起戒指,齜牙咧嘴的抱著腦袋跑出了屋子。
“把我的戒指贖回來!”
唐寧氣呼呼的掐著腰,大有說不就繼續打的架勢。
她一心隻想拿回戒指。
“唐寧,你現在在氣頭上,我不與你計較,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再如此,我必定休了你。”
威脅她?她怕個鳥!
“一個大男人,偷妻子的嫁妝用,羞不死你個仙人祖宗!”
唐寧越想越氣,當戒指的錢估計都被他拿去杜家了。
想到這裡,顧不得周圍異樣的眼神,拽著掃帚就衝了出去。
見唐寧拿著武器,沈斂之顧不上吵架,忙竄出了院門,一溜煙跑了:
“我不跟你這潑婦計較,你自己在家好好反省反省!”
唐寧懶得去追沈斂之,這具身體營養不良,虛的厲害。
就動了這麼會她都有點頭暈眼花,估計是低血糖犯了。
塞了顆糖靠著牆緩了一會,才緩緩的起身,關上門回了屋裡。
沈家心裡清楚自己兒子得為人。
等原主一嫁過來,就著急忙慌的把兩人給分了出來。
又怕沈斂之高中後和沈家離了心,該給的東西也沒少給。
可惜分家不過幾天時間,糧食都被沈斂之散了出去。
兩間茅草屋,一間是臥室,還有一間是廚房,院子是原主挖土一點點壘起來的。
院子裡,用柵欄圈起一小塊地散養著幾隻老母雞,用來下蛋給沈斂之補身體用的。
屋裡僅剩的床都是她的陪嫁,所有的嫁妝箱子都空了,用來裝了沈斂之的書。
箱子旁的桌子倒是擦的乾乾淨淨,放著筆墨紙硯。
走到廚房,大缸裡滿滿一缸水,另一個本應該裝有糧食的缸裡光的都能照人。
唐寧沒忍住翻個白眼,深深吸了口氣。
重度戀愛腦死的是真不冤啊!
原主是個勤快人,家裡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更顯得家徒四壁。
唐寧實在是餓得難受,凝神感受自己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