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脖子上都是指痕,散亂的頭發配上周圍鄰居大娘們指責的眼神。
訓斥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這是那個剛剛彪悍打人的唐寧?
“唐寧,求求你去宋家解釋清楚,放過我娘好不好?我給你跪下了!”
就在沈斂之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杜鵑猛的衝過來跪在了唐寧麵前。
“杜鵑你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唐寧她肯定會答應你的,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沈斂之皺眉,見唐寧還在那裝柔弱,不耐煩的開口:
“唐寧你現在就隨我們去宋家說清楚,不要再發瘋了。”
說著連忙將杜鵑扶起來,杜鵑柔弱的攀附在沈斂之的肩膀上低聲啜泣。
讓沈斂之好不疼惜,一時間沒有估計男女有彆推開她。
唐寧聽見這話,像是受了什麼打擊,學她倒在一旁芳嬸的懷裡。
眼角的淚都沒來得及擦,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語氣中帶有一絲絕望:
“你若是放不下杜姑娘,我是願意讓路的,何苦要給我冠上瘋病的由頭。
莫不是想關住我,要我病死家中。
我心疼你讀書辛苦,從不叫你下田乾活,有次累得狠了,我一頭栽進了泥裡,好半天才緩過來。
回去路上卻瞧見你在幫杜家拉著牛犁田。
杜家有什麼事,你總是放在心上第一個到,可家裡的水你都不願意幫我擔一桶。
若你與杜姑娘有意,我是願意與你和離的。”
這些話是她故意說給彆人聽的,為原主報不平,原主活的太累了。
和離是她想和離,等和離以後她想辦法離開這裡,去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過瀟灑生活。
“你胡說什麼呢?彆扯這些有的沒得,快隨我去宋家。”
盯著周圍大娘們鄙視得眼神,沈斂之莫名有點心虛,說著就準備上前扯唐寧。
唐寧心裡冷笑,哭的更大聲了。
喘著粗氣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意識躲進了空間裡。
身體沒了反應,軟趴趴的躺在芳嬸懷裡。
“你裝什麼裝,快給我起來!多大人了,還玩這這種小把戲,也不嫌丟人。”
他伸手就去扯唐寧,芳嬸一把拍開他的手:
“沈老二,你媳婦臉色都白成這樣了,你看不見是不是,還不趕緊去喊鐵生叔來瞧瞧。”
沈斂之氣急敗壞:
“芳嬸,她是裝的!”
圍觀的見出事了,已經有人飛快去叫鐵生叔了。
鐵生家靠采藥種藥為生,略通一些藥理,平時村裡人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找他看。
鐵生聽說是沈秀才家出的事,跑的飛快,周圍人趕緊讓出一條路。
“這是怎麼了?”
沈斂之在一旁嘀咕,沒好氣得說道:
“沒事,叔,跟我鬨脾氣,她裝的!”
“啊?”
鐵生有些生氣,這不逗人玩嗎?壓著火氣開口:
“胡鬨嗎這不是?”
又看唐寧臉色不太對,忙給她把起了脈,沒忍住皺眉開口說道:
“這也太弱了些,身子虧的厲害,再不好好補補,以後是要遭大罪的,平時讓她多吃些米糧,以後都得好好養著。”
空間裡的唐寧沒忍住差點笑出聲,是個會說實話的。
“她還要補?昨天晚上一頓造了我八個雞蛋,誰家媳婦一頓能吃上八個雞蛋的?
還要咋補?莫不是要天天吃肉,就是賈地主家都沒這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