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葉李氏的解釋之後,葉煥山非但沒有伸手去掐自己的媳婦;這個厚道憨實的漢子,因為心疼自己媳婦的緣故;而是伸出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這一掐下去可把葉煥山痛得,整個人差一點跳將起來;老實人果真是老實人,哪怕這下手的對象是自己;葉煥山依舊是毫不留情的下了死力氣。
原本之前小麥色的皮膚,因為幾個月逃難的時間已經變得黝黑;此刻在那黝黑的皮膚上,很快就泛起一大塊的青紫色來;下了這麼重的手,嗬嗬……怎麼可能不會痛的跳起來?
“孩子他娘!”
葉煥山忍痛乾巴巴的叫了葉李氏一聲,咽了咽口水有幾分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一掐下去果然痛得很,我們並不是在做夢。”
葉煥山的一番話,換來的是是葉李氏一個嗔怪的白眼:“我說孩子他爹,你怎麼就這麼老實;對自己下手居然也這麼重,看看……你胳膊上都青紫了好大一片。”
葉李氏看著葉煥山胳膊上的一大塊青紫處,不無抱怨地說道;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臉上儘是心疼的神色。
自家的男人有多老實,葉李氏不是不知道;隻是……對自己居然也老實到了這種地步,真不知道應該讓她說些什麼才好;葉李氏心疼自己男人之餘,不禁感到淡淡的頭痛起來。
“沒事孩子她娘,我一個大男人皮厚肉糙的不打緊。”
葉煥山憨厚的笑了笑,一邊彎下腰利落的撿著蘑菇;一邊跟葉李氏說道:“這樹林裡蘑菇不少,一時半會的也撿不完;再說這地方我之前有看過了,樹林裡野草極深很明顯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這些蘑菇也不會長腿自己跑掉。”
彆看葉煥山是個大男人,這家夥心思倒是非常的細膩;一早就已經將這座小樹林觀察了一遍,周圍的情況早就估摸著差不多。
站起身子抬起頭看了看天色,這會子時間已經不早了:“孩子她娘,這日頭都已經老高了;我們兩個人出來也有了一些時間,再不回去的話恐怕兩個孩子會擔心了。”
“孩子他爹,你說的有理。”
葉李氏伸手在額頭抹了一把汗,因為起身起得太猛而產生的眩暈感;讓葉李氏有幾分不適的眯了眯眼睛,一直等到那眩暈感消失之後;葉李氏才繼續說道。
“我們出來這麼久沒有回去,孩子們恐怕早就等得心急了;回頭等吃了東西,我們帶上輝子跟小紫兒一起來這裡;把這一片的蘑菇全都撿乾淨,這可是能做好幾天的口糧。”
大概是因為想到有了這些蘑菇,自己的一雙兒女可以好幾天不用餓肚子的原因;葉李氏乾黃憔悴的臉上,流露出歡喜的淡淡笑意來。
“嗯……!”
對於自家媳婦的話,葉煥山無疑是非常的讚同;不過葉煥山也有著自己的擔憂:“孩子她娘你說的沒有錯,這蘑菇雖然不是很經餓;好歹也還是可以填飽肚子,隻是新鮮的蘑菇存放不了幾天;很快就會壞掉。”
雖然葉煥山也不希望自己的媳婦跟著一起犯愁,看著遍地大小不一的蘑菇;葉煥山還是對著葉李氏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聽到自家的男人這麼一說,原本滿心歡喜的葉李氏頓時也跟著一起犯起愁來:“孩子他爹,那你說該怎麼辦?”
自己夫妻兩個人身上雖然說還有二十多兩銀子,可自從逃難離家之後;自家如今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沒有片瓦遮頭;房子田地什麼都沒有,到時候等到了新的地方安家落戶;彆說什麼房子田地之類,也不知道這剩下的二十多兩銀子;夠不夠一家四口重新辦戶籍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