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知道,小鐘肯定誤解了蘇夢瀾的那句話,可他也不好拉住自己的駕駛員解釋,隻好任由他出去了。蘇夢瀾笑了笑,道:“看來,他有什麼誤會。”蕭崢道:“不用管,你剛才說,你可以幫我
?”蘇夢瀾道:“是啊,你朋友不是失眠嗎?我應該可以幫忙。”
蕭崢想起自己這一下午,除喝了幾口茶,幾乎都是睡著了的。可見蘇夢瀾隻要稍稍地用點藥,就能讓人好好睡一覺!他找周木雲,不就是為了給方婭治病嗎?要是蘇夢瀾也能治好的話,不也算是殊途同歸嗎?
蕭崢道:“那好啊!”
蘇夢瀾道:“你什麼時候把你朋友叫來吧,我先給她把把脈,再觀察一下她的征象,查出病因是什麼,才能針對性地開方子。”蕭崢:“我跟我朋友說一聲,約個時間,再來拜訪你。”蘇夢瀾道:“沒有問題。”
蕭崢這才從蘇家走了出來,來時秋陽當空,這會兒已經夕陽西下,一絲涼意從地麵上刮了起來。已經是深秋了,江南濕冷的冬天也快要來了。這巷子裡,漸次亮起了民家燈火,也有一絲絲菜香從門洞裡飄出來,竟然讓蕭崢陡然升起一種溫暖感,但也伴隨著饑餓感。剛才喝了不少的茶,中午吃的東西應該也已經消化乾淨了。幸好,馬上就可以跟肖靜宇吃晚飯了。想到肖靜宇,蕭崢心頭湧上絲絲縷縷的興奮。
小鐘在巷弄裡等著蕭崢,陪著蕭崢一起出來。蕭崢想著要不要跟小鐘解釋一句,剛才小鐘可能誤會了。可這種事情,越是解釋似乎就越是在掩飾,蕭崢索性也不再提起。跟駕駛員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多、太細,否則就見外了。小鐘自然也沒有多問。
李海燕的電話打進來了,道:“蕭縣長,今天肖市長說吃螃蟹,在鏡湖邊的飯館裡,到那裡碰頭,我把地址發你。”蕭崢說:“收到。我們這就過去。”有一次肖靜宇請柳部長吃飯,也在鏡湖邊。隻是這次,沒有臨湖,而是在連結鏡湖的一條河汊旁邊。
這兩年,鏡湖也沒少汙染,河汊之中的氣味不是特彆好聞,隨著秋風飄散了開來。蕭崢想,這麼好的湖,這麼好的水,因為工業汙染而惡化,這種發展模式肯定不能任其持續下去呀,必須要有所改變才行啊。
這家小飯館是做河鮮的,味道應該也不錯,可因為不在湖邊,門口停的車倒不是很多。肖靜宇應該也不想讓彆人看到他們,所以才選了這個小飯館吧。
小鐘將蕭崢在門口放下,說:“我去停個偏一點的地方。”蕭崢點頭道:“好。”抬頭,李海燕已經從飯館的樓梯下來了,看來肖靜宇已經在了。李海燕將他引到包廂裡,並將門關上了。
包廂裡裝修簡單,有一扇窗子是對著下麵的河汊的。肖靜宇麵對著窗子站著,夕陽的餘暉正落在身上,將整個人染上一層柔柔的光。聽到李海燕彙報說蕭崢來了,她並沒有轉過身來,而是道:“關於‘放炮子’的事情,我已經找宏市長談了十次了,可宏市長仍舊沒有表態會支持我們查處‘放炮子’問題。”
她的聲音,透著失望,也透著不甘心。這或許就是她一口答應一起吃飯的原因吧?這段時間,肖靜宇恐怕一直在為這個事情憂心,可上麵的兩位主要領導,其中一位恐怕牽涉其中,另外一位態度不明。這讓她如何開展工作?
蕭崢一想,深深地理解了肖靜宇的不易。
蕭崢一邊往她身邊走,一邊道:“肖市長,不管宏市長的態度如何,我們安縣都會有所行動。今天,我就是來彙報這個事情的。”
肖靜宇一聽,終於轉過身來。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她美麗的臉龐時,蕭崢竟猛地想到了昨晚的那個夢,夢裡,她笑容嬌媚,態度熱烈,他們在一起如癡如醉。那種感覺如此真實,此時想來仍舊震撼他的心靈,誘惑他的身體。他甚至立刻有了反應。不過,他還是很快地看清了眼前的這張臉,雖然依然嬌美,額角卻平添憂色,蕭崢心頭不由一慟,身體上的反應也瞬間沒了。這可是跟自己有了密切關係的女人,又是第一個看重他、提攜他的女人,他又如何能看著她深陷在困境中呢?
蕭崢補充道:“‘放炮子’這個事情一定得治,我們安縣先出手!”他說得鏗鏘有力,也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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