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凡是真急了。
早在韓韓上去找林毅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看見韓韓從包裡拿出資料給林毅和馬騰看，他瞬間知道這人是上去談合作的，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
林毅那麼好，他是真的擔心林毅被忽悠！
不過林毅的眼光很好，還有馬騰在，應該看不上《肆海》同類型的爛片。
聽見其他人也說林毅和馬騰看得那麼認真隻是為了禮貌拒絕，郭凡略鬆了一口氣，默默喝酒關注。
然後就看見林毅伸出手，跟韓韓說“很喜歡這個故事”。
郭凡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不是準備拒絕嗎？怎麼就“合作愉快”了？
馬騰你倒是說句話啊！
然後他就聽見馬騰說：我也很喜歡這個故事。
郭凡：“……？”
一個兩個的都怎麼回事？
韓韓的故事真有那麼好？
郭凡十分懷疑，不是不信任林毅和馬騰的眼光，隻是《肆海》實在是太爛了。
在他看來，比《同桌的你》還爛！
而且《同桌的你》並不是他真正感興趣的領域，撲街了也情有可原。
但《肆海》。
那可是韓韓年少成名就擅長的題材！
這麼多年過去，韓韓沒有一點長進，他的新本子真的靠譜嗎？
郭凡實在沒法信任韓韓，他甚至懷疑林毅和馬騰被韓韓蠱住了，說不定兩人是韓韓的書迷？
尤其是林毅，讀書的時候正是韓韓和郭小四最火的時候。
林毅可能帶著偶像濾鏡，所以打算跟韓韓合作？
總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林毅降降溫，冷靜冷靜。
為了給林毅潑冷水，他甚至說出了“不是每個爛片導演都和我一樣有才！”這樣的話。
看見林毅略帶疑惑的目光，郭凡可恥的臉紅了一下。
還好附近沒彆人，不然他是真不好意思。
林毅現在已經反應過來，估計郭凡並不看好韓韓，所以才來找自己說這番話。
知道對方是好心，他並不生氣，說：“我心裡有數，你不用擔心。”
郭凡怎麼可能不擔心！
他苦口婆心的對林毅說：“我知道你想給每個爛片導演一個家，但他真的不是良人……”
林毅：“……”
這話怎麼把他說得又渣又蠢？
林毅笑著拍了拍郭凡的肩膀，說：“我相信他會和你一樣給我帶來驚喜的。”
郭凡瞳孔地震，小心臟差點碎了。
林毅不聽他勸也就算了，竟然還說韓韓和他一樣！
韓韓就那麼好？郭凡心裡不服。
但林毅不是沒有主見的小孩，他知道自己說多了隻會惹人煩，儘量委婉地勸道：
“如果你真要和他合作，也千萬彆像小破球一樣投資。
我建議你開個高價片酬，起碼是楊千裡的兩倍！
韓韓可有錢了，聽說家裡一堆賽車，還搞過餐飲投資，虧了一個億。”
郭凡越說越覺得韓韓不靠譜。
搞餐飲虧一個億！
拍《肆海》虧三個億！
那麼多錢啊，都可以拍小破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