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可能。
報公安是她唯一能做的。
公安同誌腿腳也快,去了案發地,她沒急著回去,而是去醫院請了人。
孫鳳玲是被公安同誌抬回醫院的。
一路上,同大院的都在感慨:“作孽哦……”
“流了好多血……”
“這不是活該嘛,聽她婆婆說,提前吃了藥的……”
“故意栽贓啊,這是要蹲籬笆院子的。”
“誰知道呢,就看公安同誌怎麼處理了。”
迷迷糊糊中的孫鳳玲似乎聽到了什麼,嚷嚷自己領了證的,不是搞破鞋,最後聲音淹沒在手術室內。
其他人開始問喬鈺:“喬醫生,你咋看?”
她咋看?她篤定孫鳳玲是在領證前就懷的孕。
醫院記錄可以看到胎兒幾個月大,領的證上有時間標注,如果時間相差太大,尤其是懷孕時間比領證要長,那就有好戲看了。
“她怎麼看?她作為一個醫生見死不救……”
喬鈺眯了眯眼,看向那個說話之人,笑了,“這位大娘,我學的是西醫,要用到儀器才能行醫救人,而不是空手就能挽回一條生命的。你要是對我的做法有意見,歡迎你隨時去舉報!看看是我職位不保,還是以後醫院不敢接你這號亂嚼醫生舌根的人!”
那人瞪圓了眼,好會兒,才道:“我就隨口說說而已……”
“哦,你隨口說說,差點毀了我職業生涯,是不是我隨口說說,就能動蕩你子孫後代的道路,你還能笑著同我說說話,嘮嘮嗑啊?”
女人見喬鈺仍在笑,但笑得讓人驚
悚,讓人打寒顫,再也按捺不住,找了家中有事的借口,匆匆離開。
人一走,其他人又與喬鈺調侃起來。
“喬醫生你這張嘴啊,就沒饒過任何人。”
喬鈺不以為意,“這不是她們自己犯賤,往上湊嘛。”
孫鳳玲脫離危險期,喬鈺才對著公安同誌道:“我要告孫鳳玲和她婆婆黃寡婦,以及她的奸夫……”
雖說還不知道孫鳳玲奸夫是誰,但不影響她告發。
她將前因後果道出,甚至還提供自己猜測,讓公安同誌去查。
隻要懷孕時間比領證時間早得多,便是最好的證明!
再有黃寡婦那番提前下藥的說法,三人,一個都跑不脫!
公安同誌做好筆記,才對喬鈺行個禮,“多謝喬同誌提供的線索,我們會給喬同誌一個滿意的答複!”
公安同誌一走,其他人才同喬鈺回了大院兒。
說起這奸夫是誰,個個都猜測是馮磊。
“前段時間就覺得他和孫鳳玲不對勁,經常兩個人走一路。”
“是吧,我好幾次都看到了……”
“這是早有預謀啊。”
許多人不由背脊發涼。
這究竟是為啥?
她們視線悄悄落在喬鈺身上,後者挺直了胸板,“能為了啥?還不是我的青磚大瓦房,不過他們手法太拙劣了,被我一眼就看穿。大家夥兒信不信,我當時若是有個聽診器,上前給孫大娘聽心脈,就定能被栽贓上!幸好我兩手空空哦。”
大家夥兒都替喬鈺慶幸,又說兩寡婦都是鄰裡,咋做事這麼惡心?
“還我奶!還我娘!!!”兩道小身影朝喬鈺衝來。
看清是誰後,喬鈺一個閃身躲開,讓兩個熊孩子吃了狗屎坑。
喬鈺無辜地舉起雙手,“大家夥兒都看清楚了,我可沒碰他們一根手指頭,是他們自己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