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見幾個人臉色微變,笑容擴大,“不過嘛,這坐辦公室除了看學曆,還得看捐的金額,不然事後被社員們發現,支書豈不是會被質疑公信力?”
薑萍冷嘲:“這才是你的重點吧?”
喬鈺想著,今天來是集資更多金額,忍一時應當風平浪靜……
“我知道各位雖說不是家中獨子獨女,但下一趟鄉,父母應當傾儘了感情,除了安置經費,每月或是每年有貼補。應當不會在意這點小錢,哦?”
“捐多少才能坐辦公室?”
知青院最難搞的,除了紀德,應該就是這個薑萍了。
問這句話的是薑萍。
薑萍動了心思,其他沉默的知青心中有天平秤,自然知道該怎麼選擇。
喬鈺:“依舊折半,五百。”
薑萍倒抽了口冷氣,“你怎麼不去搶?!”
“搶?我可不想被抓去蹲籬笆院子。”
“……”薑萍有瞬間的無語。
她是那個意思嗎?!
喬鈺笑眯眯的,滴水不漏道:“不是誰捐五百都有用,還得高中畢業。這已經將大部分人淘汰掉了。”
說話是門藝術。
明明出錢的該是這群知青,但她的口吻好似這捐五百
的資格是抬高他們身價。
“五百太多了。”
“行呐。不足五百,一律普通員工入職。”
“……”她是那個意思嘛!
薑萍被這陰陽怪氣嗆的,不知道怎麼還口。
這就是喬鈺的高明之處了,麵對極品,她能比極品還極品。麵對這些知識分子,她也能陰陽怪氣,不帶任何臟字懟回去,成功弄得對方下不來台。
僵持不下。
最終,是紀德出麵:“喬同誌,其實我們可以各退一步,是不是?”
“哦?紀德同誌想怎麼個各退一步?”喬鈺尾音上揚。
“五百太多了,即便我們手頭有錢,一個人也湊不出這麼多,不如這樣,四百。”
喬鈺噗嗤一笑。
紀德擰眉,不知道自己的說法哪裡搞笑。
“這樣一來,我們知青院所有人都能……”
喬鈺:“我為什麼要知青院所有知青在廠子坐上辦公室?薑萍同誌不是自稱是外鄉人嗎?既然沒融入這個集體,放任你們都穩坐辦公室,豈不是要架空整個廠子?
想必各位知道我的來曆,我是周家的兒媳,自然是向著周家和紅旗大隊的利益。
我不會放寬了條件,讓你們都穩坐高位,反而讓紅旗大隊的社員們在下麵做流水線。這和引狼入室有什麼區彆?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
紀德同誌,你的發言是僅代表個人,還是整個知青院?我需要一個準話,好判斷今日來這一趟,是不是白來了。”
短短幾句話,就將紀德辛苦建立多年的知青院老大哥形象弄崩塌,權利也被其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