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居然有蟑螂!”燕子啪嗒一腳踩死。
大偉:……
有辱斯文!
心頭是這麼想,但他還是湊個腦袋好奇去看。
“冬天也有蟑螂?”他好奇道。
燕子拎起蟑螂須,驚訝道:“好小一隻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小的蟑螂!這麼小,會飛嗎?”
“彆研究了,扔出去吧。”
“咋個扔?哦,開窗。”燕子順著大偉視線望向窗外,恍然。
大偉拿了張廁紙,揉成小團,塞了一邊耳朵。
燕子關了窗,回身一看,道:“你乾嘛?”
“怕這麼小的蟑螂鑽耳朵,你要不要?”
“它們應該不會爬床。”
“也對。”
遭罪的是他,得做好防護。
老爺子這邊的房間不夠睡,喬鈺、小金魚和周母擠一張床的。
喬鈺沾床就睡,隨後便是鼻鼾聲。
小金魚並不意外,爸媽鼻鼾就跟交響樂般,在夜裡格外突兀,她彆的不在行,適應能力超強。無非是交響樂從以前隔著幾間屋,變成就在身側。算下來,還少了她爸的鼻鼾,少遭一份罪呢。
她幾個哥哥們曾經說過,荒年期間,媽吃得少,很多糧食都撥給他們吃了。她爸也說過,她媽鼻鼾曾經很輕的。
這些年,她親媽才變得胃口大,鼻鼾也更重了。
彆的不說,媽吃得少?大部分糧食都讓給哥哥們了?
這裡麵肯定有很大隱情!肯定!
她媽才不是無私奉獻型!
抱著巨大狐疑,小金魚沉沉地進入夢鄉。
周母和劉大姐睡一個房間,都是老年人,睡眠質量不怎麼受影響。
最慘的當屬小勇,和四胞胎擠一張床。
小勇把頭埋在枕頭下,淚流乾了,都不能喚回四胞胎的良心。
他隻好搬出親媽來:“你們再這樣,我就隻能去請你們姑姑來了。”
四胞胎連忙規矩躺下,身體繃得筆直不說,雙手還疊加放在腹部。
生無可戀的小勇,蓋上被子,道:“睡覺。”
第二天,喬鈺起得早,去書房給老周回了通電話,報完平安,見沒電報打來,便又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張戰是年初三到的。
這會兒,周軍一家剛好回自家,房子騰出一間來了。
老爺子回歸的第一年,張戰怎麼可能錯過?
老爺子讓他買火車票回來,後者偏要開車,說東西多,寄回京市,運費都不少,還不如開個車。車子隻要加油費就成。
老爺子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任由他了。
誰知在除夕前,張戰又打了通電報,在歸途路上遇到雪崩,耽擱了幾天,會延後到家。
老爺子:……
他當時看完電報,隻對喬鈺說了句,“我老了,罵不動了,得靠你了。鈺啊。”
喬鈺當時就給予老爺子一個“我罵人你放心”的表情。
張戰風塵仆仆,開著吉普進軍區大院,就引來動靜。
清晨,出來踩用過蜂窩煤的人家,看到吉普停在張家門口,駕駛座拉開車門,走出來一道熟悉的身影後,下午軍區大院議論張家的聲音便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