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周幾次晚上歸來,見她這樣,給她糾正了睡姿。
夫妻倆忙到即便見了麵,也沒正兒八經說過話,來去匆匆的。
小金魚感覺家裡氛圍怪怪的,一到周末就往垃圾場跑,領著四胞胎、狗剩打仗。
哦,還有小春枝。
原本小春枝愛乾淨,不喜歡垃圾場的。原因在哪兒?
燕子出了月子,就給劉大姐買了火車票。
劉大姐麻溜地收拾了行李,踏上回海島的車途。
有不舍嗎?
當然有。
畢竟是親媽,劉大姐平時照顧孩子很儘心,家裡家外兩把抓,整得規規矩矩的,不用燕子操什麼心,不然燕子夫妻也不會帶著劉大姐一路從臨市來到京市。
可劉大姐住久了,分不清情況,幾次三番試探管家錢,以及管束她行為,算是徹底惹惱了她。
即便是親媽,也管不到出嫁的閨女頭上。
還想掌管她家?那不是連女婿也掌管了?
婆家又不是沒人。
這傳出去像什麼話?
即便不舍,也得將親媽送回去。
燕子當天去送了劉大姐,她沒多大感觸,因為去送人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後者也走得乾淨利落,隻說以後書信往來。
之後,燕子就把手頭的工作賣了,專心看書。
周黎兵生得很乖,不愛哭鬨,餓了就哼唧兩聲,想拉臭臭了就哼唧一聲。燕子聽到了,就騰出手來。
其餘時間,要麼看書、做題,要麼買菜做飯,打掃衛生都丟給有假期的周軍來做。
偶爾,燕子神經緊繃到疲憊,會在夜裡問周軍:“周軍哥,我要是沒考上……”
“來年再考!”
“要是來年也沒考上……”
“彆說喪氣話,我們已經掌握先機,肯定比其他高中畢業的人更容易考上大學。我也問過爸媽,頭年高考的考題肯定不難,你對自己要有信心。”
基於燕子神經緊繃,周軍時常找活兒做,還處處照顧燕子情緒下,小春枝也覺得家裡不得勁兒。得了空就跟小姑姑跑了。
跟在小春枝他們身後的還有楊耀祖。
小金魚她們可討厭楊耀祖了,但後者就是臉皮厚,死皮賴臉要跟著。
楊耀祖洗了洗鼻頭,“你們為啥不喜歡我?上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道了歉了!你們就原諒我唄!帶我玩兒唄!”
小金魚朝對方臉上啐了口,“誰要帶你玩兒!你磕碰著了,你奶是不是還要找我們算賬!不準跟著了!”
楊耀祖不聽好話。
小金魚就開始放狠話:“是不是鼻屎沒吃夠?”
眼看小金魚翹起小拇指,楊耀祖提起鬆垮垮的褲頭就往家的方向衝!
他穿的褲子是他爸改做的,褲頭大了些,得拴上褲腰帶,但今天出來匆忙,他沒找到褲腰帶在哪兒,就提著褲頭出來了。
他還放了話:“你們跟我等著!我回家告狀!”
小金魚嗤笑了聲,“嚇唬誰呢!怕你啊!你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