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挑了幾個身手不錯,又能臨機應變的,踏上任務之路。
她離開之際,張戰剛得到消息,趕來京市。
兄妹倆就此錯過了。
緬北,邊陲之地。
這裡偏僻荒涼,地方無力管轄,缺乏秩序,暴亂肆意,人人自危。
白天陌生人對視上,都抱著敵意、凶狠,試圖用眼神和氣勢讓雙方不要輕舉妄動。這還隻是兩個不認識的路人。
到了晚上,更是沒人出門。
即便無人出門,外來旅客也有遭破門和槍支襲擊的。
真正意義上的亂世。
喬鈺包裹得很嚴實,再加上他們這一夥人就她一個女性,即便是外來客,也無人敢打主意。
她剛到邊境,就得了線,拐宋霖一夥的人被發現,現在我方臥底和對方在周旋中。
抵達目的地,她和對方謎語接線,到夜深人靜,才得知了來龍去脈。
宋霖是被一對母子騙來的。
這對母子說來也奇葩,當母親的當年賣了兒子,幾年後母子倆在緬北相認,兒子原諒了母親,與當媽的繼續乾拐賣人的買賣。
這兒子也不大,五六歲的樣子,極具欺騙性的年齡。當媽的手段也高,所以在緬北有了一席之地,是小頭目。
我方臥底便是與這對母子在周旋,商量宋霖的真正去處。
喬鈺感慨:“這緬北還真是不法之地,這麼小的孩子都能出來行騙。”
繼而,她又想到後世的電信詐騙園區。
互聯網時代得推到九十年代去了,這會兒大陸在經曆下海經商,海歸回國,人員流動性強。緬北仗著這點,弄了假身份,亦或者與當地官員勾結,拿到身份,做拐賣人口的勾當。
人口販賣,器官交易,毒品走私,是這邊的常態。
宋霖麵臨的是被摘取器官,但我方臥底覺得得了這麼大筆錢拐回來的孩子,身份肯定不一般,可以再養養,再送回去,成為一條龐大的支線也說不定。
喬鈺聽了,隻覺得不愧是做臥底的,頭腦就是好使,站在犯罪者的角度說話,絲毫沒暴露自己,還拖延到了時間,保障了受害者的安全。
因她級彆是裡麵最高的,交流完近況,都在等她做決定。
喬鈺卻在想穿來前的異世界,緬北詐騙園區,害多少人妻離子散?害多少臥底白骨埋他鄉?有多少悲劇發生?
明明一條鮮活的生命,出現在親人的世界裡,十幾年?亦或者幾十年的相處。親人們卻要被迫接受這條性命不被當人,在緬北備受折磨。
她光是代入一下,就忍不住咬碎了後槽牙。
老爺子剛走。
前世孑然一身,自己死了就死了,感受不到什麼。今生感受過親人離世,若是壽終正寢還好,如果在他鄉遭受非人折磨,這,誰受得了?
更彆提那麼多正義之士,無人生還。
所以她這次來,是來搞波大的。
不求最終勝利,但也想改變曆史軌跡,讓無數人有歸途。
“母子倆有照片嗎?”
其中一個臥底掏出照片,“這是我找人偷拍的,偷拍那個人收了我不少錢,幸好當時我喬裝打扮過,沒被認出來。那個人之後幾個月沒了消息,再聽說時,被販賣了器官,運去了國外。”
不寒而栗。
喬鈺接過照片一看,眉梢一揚。
這麼,巧?
是老熟人了。
那張熟悉的大臉盆子,即便瘦了,臉盆也不小,顯得格外突出。原本平平無奇的五官,大約是壞事做多了,悄然發生許變化,顯得刻薄和陰森。
她聽臥底同誌道:“她頭頂斑禿。”
噗。
她笑出聲來。
其他人都不解。
喬鈺道:“這人原名喬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