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一聲令下,大家夥兒都圍著飯桌坐下,也緩解了小金魚的尷尬。
兵兵可以自己吃飯了,但這麼大點的孩子,吃飯邋裡邋遢的,家人都看不慣。他有自己的獨立小餐桌,一邊用勺子舀飯菜,一邊兩隻手去撚起掉落的飯菜,一邊還偷看喬鈺。
離他最近的小春枝,看不下去了,奪過他的碗筷,喂他,“吃飯就好好吃飯,乾什麼偷看奶。”
兵兵嚇得一個哆嗦,趕緊衝親姐打了噓聲的手勢。
——姐,你小聲點,我不要麵子啊?
小春枝忍不住發笑,“好了,趕緊吃飯,待會兒你想問我啥,我都告訴你。”
吃過飯,各忙各的去了。
喬鈺拉著小金魚回房間,看著孩子脫了外套,穿的小坎肩,對自己露出肱二頭。
“哇——”
小金魚似乎得到鼓舞,背對著喬鈺,又舉起兩隻拳頭,露出三角肌。
“哎喲。”喬鈺鼓掌,“我們家小金魚可真厲害,你媽我都沒那肌肉。”
老周敲了敲門,推門而入後,見親閨女隻穿了小坎肩,歎息了下,背過身後,關上了門。
“好了。”喬鈺看著小金魚穿上外套,才道。
老周:“你們母女倆,在房間乾嘛呢?”
喬鈺興致勃勃的,“看我們閨女練的肌肉,可厲害了。”
“我沒有?不夠你看的?”
“那不一樣,女人練出來的肌肉更有美感,就像單薄紙片下的力量感,更能給人造成視覺上的反差。
還有這世上有肌肉的男人多,有肌肉的女人可不多,物以稀為貴。”
老周:……總有這麼多歪理。
他還無力反駁。
甚至覺得有道理。
小金魚默默地退出房間。
哈,有爸在,還有她這個意外得來的閨女什麼事兒?
老周看了看喬鈺笑意不減,道:“下午還去嗎?”
“去!正好咱閨女沒什麼事兒,帶著小金魚一起去!”
“我這兒還有一件事,跟你報備一下。”
“什麼事兒?”
事情發生在張戰來給老爺子祭拜那年。
老爺子去世當天,聯係不上張戰是有原因的,他被困住了。
機械廠的盤子越做越大,不少勢力都盯上這鍋肉,便有了黑勢力對張戰的打壓。
張戰忙的時候,要麼是為廠子奔波,要麼就是被黑勢力動手了。
老爺子去世當天,他身陷危險,等安全後,就得知爺爺走了,小妹也出任務離開了。
當時張戰受了傷,但性命沒大礙。
喬鈺一出任務,就切斷了和國內的聯係,即便老周有心透露,她也得不到消息。
聽完後,喬鈺沉吟片刻。
她坐在床邊,似乎在沉思什麼,氣場低壓壓的,讓老周也心底打鼓起來。
他坐在她身側,道:“我調了個人過去鎮壓,已經給大哥報了仇。”
東北,黑勢力猖狂,商人反而難做。尤其是八十年代,混亂程度不比動蕩年代弱。
“大哥他……”
“大哥會配合我的人,控製好東北那邊。”
意思是,大哥還是打算在東北紮根了。
“小鈺。”
喬鈺捂住胸口,有點揪心。
“我以為,以我們現在的地位,沒人敢動我們家人了。”
“彆難過……”
“但隻有自己站得高,才能保證自身。”
“嗯……”
“不僅是大哥,老周,我們還有個閨女。我們年紀不小了,如果讓她嫁人,把希望寄托於陌生男人身上,不如讓小金魚自強起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小鈺。”老周將她擁入懷中。
老爺子將接力棒傳到他手中,他會將火苗繼續傳給張思韻,張家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