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紀長大,小金魚才知道當年狗剩和山菜過的什麽日子,上了國防大學,上過幾節課,知道那些缺胳膊斷腿的軍人回鄉後的日子,看到記䭾采訪的照片,她把存錢罐按報紙上的地址寄了過去。
她覺得這些還不夠。
所以手伸向哥哥嫂子們。
老周恍然,邊為小金魚說話,“孩子做的都是好事,可不像她大舅,不做人事,過年都不敢回來。”
喬鈺開始隔省罵張戰。
遠在港城的張戰,在溫柔鄉中,抽空打了個噴嚏。
這裡不用負責,還能行魚水之歡,是他的天堂。
罵完,喬鈺喝了口茶,捏了捏眉心。
“你說的那個報紙在哪兒?拿來我看看。”
她看完報道,隻有一個感觸,這不就是某字會雛形嗎?
與其自家錢交到彆人手中,讓他人做善事,當中不知道會貪多少,倒不如自家的錢,自家搞。
喬鈺放下杯子,又問:“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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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畢業,你不是帶我去見三哥嗎?那會兒開始的。”小金魚沒有遲疑道。
“以後這種錢,你寄給你大舅。”
“啊?為啥?”
為啥?
他這幾年就跟放飛了似的,沉浸在溫柔鄉,不知道造了多少孽!不得多做點慈善,洗洗身上的濁氣啊?
她都擔心後半輩子他作孽太多,下輩子投胎泰迪道!
喬鈺深吸了口氣,道:“你大舅現在心不在事業上,捐錢讓他做善事,就當行善積德。正好,把他的心歸攏歸攏,彆想著褲襠子那點二兩肉!”
全家自動忽略喬鈺最後一句話。
小金魚表示狐疑:“那,大舅能做好嗎?”
“老娘去親自盯著!”
老周:……
夭折哦!
閨女搞出來的孽事啊!
喬鈺又跑去了東北,見大哥不在,就知道又跑去港城了。
她在東北等了半個月,可算把張戰給盼回來了。
張戰看到小妹刹那,春風得意瞬間一僵,轉身就要走。
“站住。”
這陰魂不散的聲音啊……
“立正!”
張戰做了個東倒西歪的站姿。
“稍息!”
漫不經心的稍息。
“向後轉!”
重心不穩,差點栽倒。
喬鈺捏了捏眉心,忍不住河東獅吼:“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哪有點當初的模樣!酒囊飯袋!純粹的酒囊飯袋!”
“鈺啊……”
“閉嘴!”
“哦。”
“我有個計劃。”
“……”他可以讓她閉嘴嗎?
顯然不能。
小妹翻臉還挺闊怕的。
“保證讓你改邪歸正!不再誤入歧途!”
張戰懷疑,自己以前立的人設太高了,導致一旦顛覆,把他家小妹都搞顛了。
他真不是啥正經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