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也不閒著,畢竟學校是為他們而建的,得益的是他們,是他們的孩子。
出不了錢,還使不上力嗎?
學校比想象中要早完工,接下來便是買桌椅黑板課本和請老師的問題。
張戰:“請初中畢業嗎?”
“高中畢業。”
張戰皺眉,“那,恐怕沒人願意來。”
是啊,高中畢業,處處都有人要,不說國有企業,私有企業也爭搶著。周二妹的服裝廠不就如此嗎?
這些高中畢業生,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就存有考大學的心思,想在城裡早早就業,好減輕家裡負擔。
還有些知青反鄉的高中生,也在喬鈺考慮聘請的範圍內。
主要是,怎麼誘,啊呸,是招聘成功。
喬鈺隻思忖了幾天,便想出了對策,“得這邊的地方出馬。”
“我們做慈善……”張戰似乎想到什麼,靈光一閃。
喬鈺打了個響指:“九年義務教育從86年開始實施,多是市區,再是縣城,鄉鎮反而普及不到,更彆提這麼偏遠的鄉下。我們做的是義舉,又何嘗不是響應國家號召?
既然如此,可以趁著東風,給前往村子支教的老師名義,同樣,咱們也可以少出一點利。”
簡單來說,他們少發老師工資。
帶給支教老師什麼好處呢?當然是檔案上記一筆,且履曆上添一筆,比普通高中生好找工作罷了。
說乾就乾。
張戰去采購桌椅黑板和課本,喬鈺則去聯絡老周以前的下屬,請客吃飯,應予好處。
什麼好處?也算不上好處,隻是一場交易罷了。
對方遠在東北,聽聞她自製的內服藥和麵膜,討要一批貨。
喬鈺尋思著,這樣既能達到目的,也能賺到錢,哪有
不答應?
當然,自己也成了為人搭建橋梁的工具。
可一想到對方管轄區域內有大哥,喬鈺便沒放在心上。
她溜個指縫出來,給對方嘗到甜頭,對方才能善待自己家人。否則……
一旦讓她知道這人搞小動作,不用老周出馬,她都能親自剁了這人!
不過這人還算上道,交易一達成,都不用喬鈺跑斷腿,他自個兒將事處理得妥妥帖帖的,在喬鈺幫著張戰挑選完桌椅和書本,正要出發前夕,批準文書就下來了。
喬鈺一番感謝後,和張戰一起,把東西送去山裡。
東西規整一番後,喬鈺和張戰在村長的幫助下,挨家挨戶登記上學孩子的名額,在征得所有村民同意後,才回到城裡招支教老師。
她和張戰商量過了,“要男的!隻要男人!”
張戰狐疑看著她:“你咋還重男輕女呢?”
喬鈺衝他翻了個白眼,“啥重男輕女,你知道去的是什麼地方嗎?即便當地村民對我們熱情,你也須知窮山惡水出刁民,年輕好看的女高中生誤入,很容易……
你想想六七十年代的女知青,有多少慘狀?”
“那哪能一樣,女知青大多是被迫下鄉,支教……”張戰似乎想到什麼,腦海劃過小妹說的“窮山惡水出刁民”,不由地眉頭緊皺,“你是說當地村民會對女老師起彆的心思?”
“就怕用強的。即便老師們團結一致,男老師也護著女老師,可當地人多,寡不敵眾……總之,我們要把一切罪惡扼殺在搖籃中。”
張戰:“隻招男老師?傳出去不好聽。”
“管它好不好聽,真要出了事,就得我們擔著,到時候更麻煩。隻要說明情況就好。”
張戰點了點頭,又道:“上哪兒招?”
“就在縣委大院門口支個攤子吧。”
“……”